龍王之殿中的熏香依然在彌漫,薛鈴在小心地吐納呼吸。
整個(gè)大殿雖然不小,但是同樣沒有大到無邊無際。
正在薛鈴還在考慮關(guān)于太師俸祿與這個(gè)金絲手套價(jià)格之間的關(guān)系的時(shí)候,方別這看似輕描淡寫的將軍,讓紅狐瞬間屏住了呼吸。
“敢情您是來砸場子的?”這位帶著紅狐面具的嬌媚女子聲音隱約透出寒意。
“哪里哪里。”方別笑道:“這不是感興趣嗎?”
“還是姐姐你這匕首有問題?還是金絲手套有問題?”方別頓了頓,看不到表情,但是面具下黑漆漆的眼珠帶著溫和的笑意。
“或者說都有問題?!?br/> 紅狐收起了匕首:“我不做你生意了?!?br/> 這樣說著,她也將金絲手套重新收進(jìn)了一個(gè)水晶匣中,不再搭理方別一句。
方別笑了笑,拉著薛鈴走開了。
薛鈴雖然看的有些懵懂,但是到了這個(gè)地步,怎么會不知道紅狐賣的東西有問題。
走出幾步之后,薛鈴才小聲發(fā)問:“你怎么看出來的?我怎么完全看不出來?”
是的,怎么看出來的?那熟鐵棍是方別檢查過的,人家紅狐就是能夠拿著斬魚匕首像是切香腸一樣把熟鐵一段一段切下來,金絲手套也確實(shí)擋住了斬魚匕首的切割。
一切沒有問題啊。
況且能夠削鐵如泥的匕首賣一千兩銀子,對于真正豪爽的江湖人士來說,恐怕真的不貴,畢竟千金易得,一器難求,一件趁手的兵刃,對于行走江湖是多么大的裨益薛鈴當(dāng)然清楚。
這樣想的時(shí)候,薛鈴就會想起來了岳平山的熒惑劍,那柄鑲著紅寶石的寶劍也算是華山的一把名劍,如果不是毛了臉上過意不去,再說方別也沒有吞下來的意思,所以只能給岳平山留下。
那柄熒惑劍現(xiàn)在看來,最起碼一千兩也是能賣的?
至于自己現(xiàn)在手上還戴著的勞力士,如果能夠解決容易切手指的困擾的話,那么恐怕真能賣三千兩?畢竟如此奇門隱蔽又鋒利的神兵利器,恐怕只有西域那邊的能工巧匠才能夠制作出來。
方別輕笑一聲:“變戲法罷了,走江湖的,沒兩招障眼法怎么混得下去?!?br/> 薛鈴似懂非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嗯,她就完全沒有看出來。
方別于是拉著薛鈴在人群中又走了兩步,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在薛鈴面前搖了搖:“問你一個(gè)問題。”
薛鈴點(diǎn)頭:“問吧?!?br/> 方別把手指插進(jìn)猴哥面具的鼻孔里面摳了摳拿出來,然后問道:“你敢舔嗎?”
雖然說手指上并沒有帶出來黏糊糊的鼻涕,可見方別的鼻孔還是挺干凈的,但是光看這個(gè)動作,就讓人很惡心了好吧。
薛鈴全身黑線:“你惡不惡心啊?!?br/> 方別笑了笑:“你看我就敢?!?br/> 這樣說著,方別毫不猶豫地在手指上舔了一口,看得薛鈴不寒而栗。
“注意到了嗎?”方別問道。
“注意到什么?注意到你是一個(gè)惡心的變態(tài)了嗎?”薛鈴毫不猶豫地說道。
“并不是?!狈絼e笑了笑:“你沒有注意到我摳鼻孔用的是中指,但是最后舔的卻是食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