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嗽了幾聲,他們仿佛這才意識到我的存在,安格斯笑瞇瞇的說了幾句,蘇姍告訴我,他邀請我們共進(jìn)午餐。
這就是傳說中的效率嗎?
我不爽的說道:“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直接說正事吧!問問他們怎么來的!呃,還有,剛才你們聊什么,怎么一個個裝作笑的很開心的樣子……”
“巴赫,舒曼,勃拉姆斯……就談這些!”蘇姍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撓撓頭:“這些人,干嘛的?”
“德國最著名的音樂家啊……”
我差點沒暈過去,我們現(xiàn)在身處荒島,你們一見面先聊這些有的沒的的,心是有多大啊……
“這是社交的開場白,在國外一般都是這樣的!通過這些,可以初步判斷一個人的教養(yǎng),歪果仁很看重這個的?!?br/> “虛偽!”我酸溜溜的說了一句,看看和一個帥哥說的眉開眼笑的陳丹青,重重咳嗽一聲:“咱們能說點正事不!”
陳丹青不滿的瞥了我一眼,蘇姍笑瞇瞇的說道:“好好好,都依你,說點什么正事?”
我正色道:“我來說,你翻譯!”
我問安格斯,他們怎么會來到這里的,結(jié)果蘇姍轉(zhuǎn)譯回來的答案是……這涉及到軍事秘密,在未曾得到上級的批準(zhǔn)之前,不可以告訴我的。
我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上級……據(jù)我所知,安格斯就是他們七個中軍銜最高的,他哪來的上級,要是能找到他的上級,我什么都愿意!
這個問題不想說就算了,我繼續(xù)問,他們有什么打算沒有。
這一點很重要,我必須要知道,這些人有沒有可能對我們造成威脅。
安格斯回答說,他們在保障必須的生活條件之后,會持續(xù)駐扎在這里,不停的釋放求救信號,等待救援。
好吧,這個答案確實是很靠譜的回答,雖然這貨并不知道,永遠(yuǎn)都不會有人來救援的。
我繼續(xù)試探,要是永遠(yuǎn)等不來救援呢?
安格斯傲然笑了,說他的國家,永遠(yuǎn)不會放棄每一個公民的!
蘇姍翻譯完這句話,告訴我其實安格斯并不相信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是在百慕大,關(guān)于這個問題,也不要和他說的太細(xì)。
我繼續(xù)問,他打算如果處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呢?還有那些吸毒者?
安格斯表情肅容,說了一段,翻譯過來就是,他們是軍人,而我們是平民,在我們沒有對他們造成危險的情況下,大家各安天命。當(dāng)然,如果我們申請需要他們的保護(hù)的話,他們可以本著國際人道主義精神,對我們伸出必要的援手。
這話……有點拽的二五八萬了。
我按耐不住,盯著蘇姍,告訴她我馬上要說的話,她不許擅自篡改意思,必須要把我的意思完整的轉(zhuǎn)達(dá)到!
“在你們沒有前來的時候,我們就生活在這里,我們生活的很好,很快樂!所以,我們不可能申請什么保護(hù)!還有,如果你們需要什么幫助的話,在我們力所能及的范圍下,我們可以對你們適當(dāng)?shù)膸椭?!?br/> 蘇姍沒有馬上翻譯我的話,皺起眉頭對我說道:“這些話并不理智,或者我可以換一些委婉點的說辭!”
我不滿的搖頭,示意她直說便是!
蘇姍還沒開口,陳丹青已經(jīng)飛快的說了起來,她的聲音落地,安格斯臉上浮現(xiàn)出不滿的表情,盯著我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我毫不畏懼的和他對視,片刻之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說了幾句,翻譯過來就是:“你真的是中國人?中國人不都是很謙卑的嗎?”
麻蛋,我的火一下子升上來了,這話太毒了,我們中國人怎么就只能謙卑了?謙虛是給你臉,為毛要卑?卑你妹??!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陳丹青已經(jīng)沉著臉,迅速的說了一大通話,安格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蘇姍急忙插口說了幾句,一手拉著陳丹青,一手拉住我,對安格斯道別。
回去的路上,蘇姍看著氣呼呼的我和板著臉的陳丹青,嘿嘿笑了。
“你們兩個還真是一樣愛國??!”
“當(dāng)然!”我和陳丹青幾乎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陳丹青瞥了我一眼,露出了許久未曾對我展露的笑容。
“我們陳家,在抗日戰(zhàn)爭的時候,滿門男人都上了戰(zhàn)場,最后活著回來的只有兩個……”我驕傲的說著,陳丹青用力點了點頭。
“我們的國家,可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也有一些人出去之后,做了讓人瞧不起的事情,但是我們自己說可以,別人說半個字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