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土炸彈爆炸的那一刻,他仿佛有一種提前預知危險的直覺,整個人向后飛起,避過了土炸彈最強的爆炸范圍。當然他肯定也受了一些傷,可是這枚土炸彈可能是果實不太成熟,威力并不太大,我首當其中都沒有掛掉,他更應該是沒有太傷筋動骨了。
老人瞪著我:“你知道這座島的所有秘密?”
“咳咳……沒錯!”我咳嗽了幾聲:“想知道嗎?很簡單,下個跪,我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你!”
“巴嘎耶魯!”黑西裝們又沖動了。
老人反手幾記耳光抽在黑西裝的臉上,盯著我一字字的說道:“我要殺你,如探囊取物!”
經過這一會休息,我那超強的恢復能力,讓我感覺好了很多,我努力站起來,和安格斯并肩而立,拍了拍他的肩膀。
“夠哥們!”
安格斯聽不懂,茫然看著我,我呲牙咧嘴的轉過頭,面對老人:“那你不妨試試……”
老人輕輕拍了拍手,一個黑西裝彎腰從座位旁邊取出一個黑布囊,打開后,取出一把木刀,雙手捧著,恭恭敬敬的送到了老人的手上。
老人揚起木刀,反手一插,將刀別在和服的腰帶上,右手按在刀柄上,一步步的沖我走來。
我能夠感覺到,他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就會強烈一分,有一種無形無影卻真實存在的氣場,漸漸的籠罩了我,我甚至有一種感覺,別看老人理我還有幾米,可是只要我一動,他就會將我斬殺。
這特么,就是傳說中的日本劍道?
直覺告訴我,不能讓他在繼續(xù)靠近我了,否則我會漸漸被他的氣勢所壓倒!
“來啊!”我大吼一聲,揚手沖他扔出了土炸彈,同時雙腳一蹬地,跟在土炸彈后面,飛快的朝著他沖了過去。
我只覺得眼前一花,老人已經木劍在手,都看不清他是如何拔出木劍的,下一秒,土炸彈被他的木劍劈中。
我下意識的腳步一頓,雙手抱住頭蹲了下去,等待土炸彈爆炸,可是幾秒鐘過去了,周圍安靜的可怕。
我抬頭一看,土炸彈不知怎么落入了老人的手中,他瞇著眼睛,細細端詳著,另只手的木劍,遙遙指向了我。
我當機立斷,飛快的彎弓搭箭,沖著他射出一箭,自己扭身就往艙門外跑。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句話的意思,我還是懂的。
然而眨眼之間,老人枯瘦的身體,忽然出現(xiàn)在了艙門口,木劍微微揚起對準我的胸膛,我這一急奔,等于自己用胸膛去撞他的木劍了。
我前沖的速度太快,停頓已經來不及,我只能揮舞胳膊,想要打開木劍。
可是老人似乎能夠預判到我的動作,木劍一偏,讓過了我的胳膊,依然對準我的胸膛。
眼看我就要撞在木劍上,忽然有人死死抱住了我的腰,千鈞一發(fā)的讓我停下了。
不用回頭,我也知道是安格斯救了我,他嘰里咕嚕的沖著老頭說什么,老頭冷笑一聲,木劍平平一伸,安格斯立刻松開了我,身不由己的向后退了幾步。
這反而激起了他的怒火,安格斯立定腳步后,飛快的前沖,兩只拳頭像是颯爽流星,帶著呼呼的風聲砸向老人。
老人手中的木劍似乎閃動了一下,又似乎沒動彈過,安格斯大呼一聲,停下了攻擊,舉起兩只拳頭,已經紅腫的像是燒豬蹄了。
這老魂淡,簡直6的飛起了!我忽然取出腰上最后一枚土炸彈,轉身沖到兩個女人那里,做出投擲的姿勢。
“巴嘎!”老人的聲音已經出離憤怒了。
現(xiàn)在,我等于站在他和那兩個女人中間,就算他再逆天,也不可能挽救的了她們了。
我承認,我這么做是有點無恥,可是和日本人講君子什么的,我還沒那么蠢。
“不要動!”我舉著土炸彈,低低的說道:“千萬不要動,掏槍的那個,老實點!”
老人低沉的喝了一聲,一個偷偷掏槍的黑西裝動作停止,那個眼鏡娘怒視著我,橫跨一步,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穿和服的女人。
此刻,我就站在她們身邊,也終于看清了那個和服女人的長相。
只看一眼,就給我一種驚艷的感覺。
這個女人眉目如黛,瓊鼻小口,五官精致的像是最完美的畫作,最厲害的,還是她的氣場,雖然她神態(tài)平和從容,卻有一種云中女神俯視蒼生的感覺。
“中國人!我們?yōu)槭裁床荒苡押孟嗵??”這個女人居然也會說中文,那甜而清脆的聲音,我剛才聽到過,原來和老人說話的人是她。
“先挑起戰(zhàn)爭的是你們!”我凜然說道,雖然她漂亮,但是氣勢我不能輸!
女人啞然失笑:“你的勇氣和悲壯讓我敬佩,可是不敢面對現(xiàn)實卻把你的懦弱暴露了。明明是你想搶奪我們的槍支,才會挑起戰(zhàn)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