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乘陽半天才爬了起來。
“知道為什么你會(huì)敗么?”趙寒俯視著他。
“不……這不可能……”
許乘陽披頭散發(fā),臉上血跡斑斑:
“我是第一宗門,首席弟子,怎么可能有人能勝過我?
不可能,絕不可能……”
“第一宗門?”
趙寒道:“要說,在那些年資淺薄的宗門里頭,殿山宗,或許還能算上個(gè)頭面。
可你知道,這個(gè)世上,在那山里田邊,甚至就在鬧市里頭,還藏了多少真正的玄門大宗,神通高人嗎?”
趙寒瞥了眼遠(yuǎn)處凌若和袁沐風(fēng)兩人。
一個(gè)美若天仙,一個(gè)豐神如玉,身上的玄光淡淡隱去,無聲無息。
那一瞬,趙寒的腦海里,過去經(jīng)歷的種種浮現(xiàn)而出。
那片浩瀚云山,那堆似乎永遠(yuǎn)讀不完的古卷,那些神通廣大、睥睨世間的人物,那一幕幕光怪陸離、匪夷所思的經(jīng)歷。
“記住?!?br/> 趙寒看著許乘陽:
“不要隨便說自己是第一。
因?yàn)?,在那些真正‘第一’的高手眼里,你這所謂的‘第一’,就是只螻蟻而已。
懂?”
許乘陽氣得一口血噴出,頹然坐在土里。那種“俊秀男子”、“首席弟子”的威風(fēng),掃地而去。
人群里,一片對(duì)趙寒的贊嘆之聲,轟然響起,震徹夜空。
這一刻,攀附許乘陽的法師們,看著青衫凜然的趙寒,滿臉都是敬畏的神色,再也沒人敢說一句嘲笑的話了。
“這才是我寒老弟嘛,寒老弟威武!啊哈哈哈……”
姜無懼大笑,席天賜欣喜,洛羽兒一雙大眼睛,靜靜望著青衫少年,也是滿臉的欣喜。
趙寒卻似乎沒聽到,只是看著許乘陽。
“你……你要做什么?”
此時(shí)的許乘陽就像沒了翅膀的鳥,被完全嚇住了:
“不,你別殺我,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他咳嗽著,從懷里掏出那幅《昨疏還示帖》,還有一把金玉珠寶:
“我殿山宗里有的是錢財(cái),這些全給你。
還有,那各種玄法秘術(shù),我都可以給你,只求……你能放過我……”
他這么低頭說著,緩緩走近,突然頭一抬,眼里又出現(xiàn)了那種惡毒冷酷的光:
“凄風(fēng)裂?。?!”
冷光驟然從許乘陽的身上升起,化作一陣徹骨的寒風(fēng),往趙寒狂暴刮去!
洛羽兒看見了,立即大喊:
“小心!”
聲音快,可寒風(fēng)更快,也太突然了,似乎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嗖的一聲,寒風(fēng)好像巨石投海,全部沒入了趙寒的身軀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