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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旅客,我們的終點站上海站馬上就要到了,感謝您乘坐本次列車--”
滬城上海站。
從宜安開往上海的列車上,播音員提醒到站的聲音在車廂里回蕩起來時,張晨已經(jīng)坐著看了一路的風(fēng)景,除了山更青以外,窗外的風(fēng)景讓他一遍遍地提醒自己身處何時何地。
96年的上海。
心里隱約充滿了好奇,意外提前被老頭子帶來上海,張晨不僅僅是充滿了好奇,更充滿了期待。
因為他發(fā)現(xiàn),在滿世界里尋找第二桶金的時候,他似乎忘記了在96年的上海,就是用遍地黃金來形容那也絕不為過。
張文林一手拎著小包,一手拉著張晨的手從火車站出站后就往外擠了出去,此時的上海顯得更加荒涼一些,車站四周還沒有后來那樣高樓林立的景象。
“爸爸,我們先去哪里?要不去市里逛逛吧?”
話還沒說完就被張文林在頭上抽了一記。
“先辦事?!?br/> 撇了撇嘴張晨也不說話,隨后的兩天,果然如同張文林說的那樣,父子倆一直在各個建筑施工工地之間竄來竄去,前前后后找了十幾個人,最終答應(yīng)回去的只有八個。
張文林早已經(jīng)在心里算了筆賬,八個人也夠自己使喚的,當(dāng)即也不勉強,那八個同意回去都是幾個年輕人,由于缺乏經(jīng)驗,在這邊的工錢并不高,張文林開出的工價相對高了不知百分之三十,離家又近,他們自然是樂見于此。
但是張文林知道,再過兩年,年輕的匠人就會變成老師傅,現(xiàn)在他們所欠缺的也只是些時日而已,到那時候這些年輕人就是主力軍。
修路跟蓋房子不一樣,并沒有那么復(fù)雜,把這些年輕人弄回去拉起隊伍,路修完了經(jīng)驗也就起來了,到時候不管是做什么也不會缺人手。
現(xiàn)在在上海的宜安包工頭都是家里的一些老師傅,年輕人多半在學(xué)手藝,很少有老師傅愿意帶徒弟,但是這種剛剛出師沒兩年的年輕人卻不用帶。
事情談妥之后,離假期結(jié)束還剩下5天的時間,回程在路上坐車還要花個一天半的。
在留下聯(lián)系方式和一人兩百塊錢的路費后,張文林便帶著兒子張晨去市區(qū)了,來一遭總是要看看的。
在上海轉(zhuǎn)了兩天,雖然整天要不是留在賓館里看電視,就是在工地上跟那些泥匠在一起。
但是張晨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家里的余錢要拿來投資,但是投資什么有投資96的股市來得輕松呢,張晨想不到其他的。
不過如何讓老頭子答應(yīng)他去關(guān)注股市卻成了一個大難題。
在這個老頭子壓根就不知道股市如何操作的年代,要想打動他把那么一大筆錢放進股市里,張晨自認為比讓他改行回家種地還難。
站在南京路盡頭的外灘觀江走廊上。
96年的陸家嘴孤零零地只看得到東方明珠一枝獨秀地靜靜矗立在那里,四周都顯得空曠,與后來的由大片城市建筑群勾勒成的城市邊際線相差極大。
張晨撇了撇嘴并不在意老頭子在那里浪費口水地介紹當(dāng)年他們來上海時的模樣,而是自顧自地想著怎么讓他老子買股票。
96年的股市可以說在中國股市歷史上絕對是會被濃墨重寫的一年,既然來了上海,恰好還有些家底,如果不撈一筆給老張家積累些資本,恐怕張晨會后悔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