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昏睡了三天。
這三天里,紅葉和徐靈寸步不離守在病床前。
等到徐逸睜開眼時,看到的是徐靈那張憔悴,還殘留著淚痕的臉。
“哥?!?br/> 不等徐逸開口,徐靈主動喊了一聲。
徐逸渾身一顫,臉上露出笑容。
“餓不餓?我去給你端粥。”徐逸快步跑開,很快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米粥回來。
“我來喂吧。”紅葉道。
徐靈搖頭:“我來?!?br/> 舀起一勺,徐靈輕輕吹氣,等粥涼一些,再喂到徐逸嘴邊。
整個過程,兄妹倆都沒說話,一個安靜的喂著,一個安靜的吃著。
紅葉在旁,看得眼淚汪汪。
這一幕,是徐逸期待了多久的畫面,終于實現(xiàn)。
一天后,徐逸可以下床了,但雙腿不宜活動。
也不知道薛一針是刻意的還是故意的,把徐逸的雙腿扎了數(shù)十根銀針,看起來跟刺猬一樣,又嚇人,又可笑。
徐靈就將自己以前坐的輪椅搬了過來,讓徐逸坐著,換她推著徐逸散步,看日出日落。
兄妹二人依舊沒有太多的交流。
但無論是徐逸還是徐靈,都能夠感受到,冰冷了數(shù)年的親情,已經(jīng)復(fù)蘇。
徐靈的心結(jié)以及對徐逸的恨意,都已經(jīng)消散。
時間過去了一周。
徐逸從床上翻身而起時,全身骨節(jié)啪啪作響。
他縱身一躍,輕描淡寫落在院子里的空地上,手一抖,牧天槍浮現(xiàn)而出,發(fā)出喜悅的嗡鳴。
嘎吱……
此時,院門打開。
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男的高大威武,肌肉鼓鼓,帶著野性。
正是虎猙。
而女人身材窈窕動人,白衣長裙,素面精致,透著溫柔和寧靜氣息。
除了千素,太乙門沒有哪個女弟子敢靠近虎猙。
這一周,千素常來,送給徐靈一些恢復(fù)和保養(yǎng)用的藥膏,也為徐逸送來新采摘的蔬菜瓜果等。
千素來,虎猙也來。
他來的目的是打架。
跟狼刀打,跟薛蒼打,跟海東青打。
之前跟閻亡打,被虐了幾次之后虎猙就知道自己跟閻亡之間差距太大,純屬挨揍,沒有半點效果,所以就不跟閻亡打了。
至于海東青,虎猙是恨得咬牙。
海東青擅長遠程攻擊,即便是不動用本名武器‘七殤弓’,隨便撿點碎石瓦片什么的,飛花摘葉,都能打人。
而且他速度很快,跟虎猙交戰(zhàn)中,始終保持著十碼的距離。
虎猙進,他就退。
虎猙退,他就進。
最后打得虎猙沒脾氣,也不找海東青了。
狼刀最對虎猙的胃口,直來直往,拳勢大開大合,威猛霸道。
薛蒼因為徐逸說了一句不破不立,就也開始習(xí)慣正面作戰(zhàn),放棄了自己的矯健迅影,一雙利刃揮舞得殺伐果決,和虎猙打了幾天,倒真有極大進步,讓他高興不已。
此刻,看到徐逸手持牧天槍站在院中空地,千素臉上一喜:“南王您傷勢痊愈了?”
徐逸挽了個花槍,將牧天槍收回,含笑道:“嗯,痊愈了,這段時間多虧千素姑娘了?!?br/> 千素俏臉一紅:“南王客氣。”
“虎猙,有沒有興趣較量一下?”徐逸主動問虎猙。
“真的?”虎猙眼中露出興奮之色,但又夾雜著忌憚。
上次不自量力沖向徐逸,結(jié)果被一拳打得全身骨骼噼啪作響。
要不是徐逸留情,他都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