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南山縣外的山林之中,一道魅影躍起,憑風借力,竟似踏在無形踏板上一般,在空中虛踏一步,借力躍上高坡,穩(wěn)穩(wěn)站立。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這高坡也是有近百尺的高度了,你竟是在能憑空躍上。摘星盜,不愧其名。”
說話者緩緩從林中走出,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露出一張堅毅的面龐。
“廢話勿要多說,你說派出‘鬼手’去奪令牌了,那么令牌呢?”黑巾蒙面的摘星盜以毫不客氣地語氣道。
聽到令牌,堅毅男子面色一僵,道:“失敗了。”
“失敗了——”
“呵,”摘星盜嗤笑一聲,“我怎就聽說,不止是失敗了,連那個‘鬼手’也被擒了。這一下,你們橫行山莊的底細算是曝光的差不多了吧。”
“摘星盜!”來自橫行盜手下的男子重聲道,“你莫要忘了,先前若不是我們相助,你之前在酒館中也無法悄無聲息拿下所有人。而且我會相信鬼五會知道自己該做什么的?!?br/> 鬼五正是那“鬼手”的代號。這些人都是在年幼之時被橫行山莊收養(yǎng),一手培養(yǎng)出武藝和毒功,為橫行盜效力。
論殺人和下毒,這些精心培養(yǎng)的殺手都是頂尖的。但是真要說寧死不屈嘛······
“呵呵,”摘星盜又是一聲嗤笑,“他受擒時既然沒有自殺,就留了活命的念頭。你覺得他能在靖武司手里撐到什么時候?
一天?還是兩天?”
從十年前權世盟造反之后,靖武司的手段便一年比一年狠辣,這些年來滅在靖武司手里的門派也是不少。
論拷問,靖武司可是專業(yè)的。
摘星盜并不覺得那個鬼五能在靖武司手里能熬多久。實在不行,靖武司手中還有迷神藥物,給你灌幾大碗下去,你人都差不多傻了,讓你說什么你就說什么。
這話說的,叫男子面色又是一沉。只是不知他這一沉是為摘星盜的不屑呢?還是為鬼五的抗藥能力。
至少據(jù)他所知,“鬼手”的訓練雖因為毒功而鍛煉過抗藥能力,但是是否能扛住靖武司的失魂散,還真未可知。
畢竟人都到對方手里了,對方想灌多少藥就灌多少藥。除非是真的百毒不侵,否則量上來了總能抵過質的。
“需要我?guī)湍阋幌聠??”摘星盜繼續(xù)刺激男子,“只是我出手的價格,可不輕啊。一顆碧玉丹如何?唐風如。”
“夠了!”唐風如喝道,“明日。明日便直接進攻,將南山縣拿下。斷水的出現(xiàn),已是證明了夏墨未曾得到止戈令。要不然斷水不會因為止戈令而出現(xiàn)在南山縣?!?br/> “夏墨首領手底下最強的幾把劍現(xiàn)在都在邊境,現(xiàn)今在南山縣的只有斷水和持有轉魄滅魂的那小子。
以我等之實力,只要包圍南山縣,拿下這二人只是時間問題?!?br/> “必須給夏墨一個教訓,這是那位大人的吩咐。摘星盜,我希望你能謹記本分,莫要壞事?!?br/> “南山縣有靖武司應柏峰和丐幫吳天直在,在他們的插手的情況下,單憑我們二人可無法拿下斷水?!闭潜I皺眉道。
“誰說就只有我們二人了?!碧骑L如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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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在這個夜晚,南山縣府衙的地牢里,劉庭和他的師弟江三口吐白沫地癱倒在地,四肢時不時抽搐幾下。
“太狠了,簡直太狠了。”
南山縣的捕頭老莊齜牙咧嘴地對身旁的秦旸說道:“靖武司的失魂散比任何嚴刑拷打都要殘忍,直接摧毀人的神智來問話。這兩個喝下了兩大碗之后,人就直接傻了,估計這輩子也就這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