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靜冉,白雪俏枝頭。
年鴻雁靜靜的望著眼前的此人,目光流轉,眼角含笑,一臉春意的模樣竟是讓那人俊白的臉龐有些不快的站在了那里。
年恒禮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實在不明白自家這個親妹子這是怎么回事,忙是咳了兩聲道:“妹妹,這是德武伯家的大公子——蕭北琰?!?br/> 年鴻雁哪能不知道蕭北琰是誰,心里暗暗吐槽了一聲年恒禮是個傻子后,才是自覺起自己剛剛好像有些失態(tài),忙是行了一平輩禮裝作一臉嬌羞的說道:“鴻雁剛剛有些失禮,主要是自家后院中很少見到陌生男子,所以一時有些吃驚罷了。”
“哦?吃驚?”蕭北琰細細看了一眼年鴻雁,有些不屑的說道,“我可是聽說定王乃是年府的常客啊,怎么會很少見到陌生男子呢?”
不屑?為什么是不屑呢?年鴻雁被蕭北琰那不屑的眼神有些刺痛,自己盼了這么久念了這么久的夫君,見了自己的第一眼為什么是不屑呢?
是啊,前世從自己坐上花轎嫁到蕭府時,北琰就是不屑的,就是因為自己與定王那些坊間傳聞。
直到三個月后自己為他擋了那次敵軍刺殺的一劍,正中腹部,難以有孕后,北琰才開始與自己慢慢親近了起來,慢慢相戀了起來……
“北琰哥哥這話說的可是錯極了呢,定王那等尊貴的人,我們這些閨閣中人怎么會常見呢。”年鴻雁的身后傳來一聲俏皮而又嬌弱的聲音,年鴻柒不知何時從里屋出來了,邁著精心修飾的小碎步,揚起可愛精致的小臉向蕭北琰行了一禮說道,“北琰哥哥我們又見面了?!?br/> 蕭北琰見到了年鴻柒后,臉色雖是有些緩和,但是依舊看都沒有看一眼年鴻柒,甚至每當年鴻柒叫一聲北琰哥哥,蕭北琰臉上就有些慍色。
年鴻雁看著在自己面前作秀的年鴻柒,心中不由的升起一陣冷笑,自己真的是個傻子啊,原來這個年鴻柒早就喜歡上了自己的夫君啊。
“呵~,柒兒啊,祖母可是讓姐姐進去了嗎?”年鴻雁別過眼睛,不想去看蕭北琰神色中的不屑,畢竟前世那般熱烈的愛變成了如今,倒是讓年鴻雁一時之間不知該怎么辦。
年鴻雁說完,也是不再理會眾人,帶著容止獨自先向里屋走了去。
可是剛一進了里屋后,年鴻雁倒是有了幾分后悔,早知道今天就應該裝病不來請安了。
老夫人一聲絳紫色的華服端坐在了正首,細細品著那紅茶,時不時抬眼看上一下左下首位置的人,含笑熱情回話。
直到年鴻雁進來后,老夫人臉上的笑容才是有些戛然而止,冷著個聲道:“雁兒來了啊,給定王請安吧?!?br/> “是,祖母安好,定王安?!蹦犋櫻阏埻臧埠螅闶枪宰砸蝗寺渥辉偬ь^,倒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年鴻雁這幅樣子倒是讓老夫人有了些吃驚,她皺著眉頭凝了凝神,自己這個大孫女一貫見了定王的那模樣,可是一點都知道矜持為何物,如今怎么會這般反常呢?
而坐在那如一尊白玉一樣的俊俏公子定王朝著年鴻雁的方向點了點頭,見這年鴻雁不如以前對自己那副狂熱的熱情,倒是讓定王松了口氣。
“哦,姐姐今日莫不成是病了嗎,怎么對定王這般冷淡呢?”年鴻柒巧笑兮兮,裝作無辜的問道。
年鴻雁這才抬起了頭,看著年鴻柒身后的一臉關心自己的年恒禮,以及一臉不屑的蕭北琰,心道看來自己喜歡這定王的事情,可是被自己這個好妹妹渲染給了不少人知道呢。
“閨閣的禮儀,難不成柒兒是忘了嗎?姐姐我秉持這男女授受不親之禮,怎么在妹妹眼中竟然是病了?”年鴻雁反唇相譏,那挑眉的神色頗是有幾分耀眼。
定王這是頭一次看見這樣的年鴻雁,一時之間竟然是有些怔住,在他的映像中,年鴻雁就是一個徹頭徹尾跟著自己的傻子,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表達不清楚的女人,如今怎么會變成這般伶牙俐齒呢?
“好了,這是蕭家公子吧,可是與恒禮一個學堂?”老夫人瞪了一眼年鴻雁和年鴻柒,年家是不能讓別人看笑話的,之后才是對著蕭北琰說道。
而年鴻柒卻是憤憤不平的瞪了一眼年鴻雁后,就坐了下來,時不時的去插上一嘴,與那方四人談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