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jīng)找出了問題的由頭,袁秀便是計從心來。
只見在董卓下了逐客令后,袁秀卻像是傻子一般,依舊垂頭拱手待在堂前不為所動。
董卓見袁秀這般不通禮數(shù),勃然大怒,抬手一拍桌案。
在轟然一聲下,沖著袁秀厲聲道:“退下!”
董相國這一怒,眾人雖然知道不是沖著自己,可這晴天霹靂的一聲卻還是讓人心驚膽戰(zhàn)。
他人尚且為之惶恐,尚處在雷霆震怒中央的袁秀,此刻也自然是心中顫栗。
但為達目的,袁秀便是強作鎮(zhèn)定,對董卓的話置若罔聞。
非但沒有起身告退,反而是一攬膝上灰塵,朝董卓跪了下來。
“顯雍這是做甚?”
看著下跪的袁秀,董卓橫眉一挑,殺意頓現(xiàn)。
袁秀此刻便是拼盡了全力,從眼睛里擠出了幾滴淚水。
聲淚俱下。
“無他,只是覺得屬下心中有百萬韜略,卻不能替主公分憂,自覺慚愧!”
“特此,屬下向主公求罪!”
袁秀說罷,兩手一攤便向董卓行上大禮,乍一看便像是忠君愛國的賢臣做最后的訣別。
這袁秀的演技雖然迫真,可董卓自然是不會輕信,而那一眾西涼軍官也同樣對此不屑一顧。
西涼人是出了名的尚武,只會尊重有實力者,想袁秀這樣打感情牌,對他們來說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看著袁秀那悲愴的模樣,李儒心中卻是竊喜不止。
只見他樂著臉,冷哼一聲隨即嘲諷道:“在其位,謀其職。這是咱們的本分。”
“如果沒有能力,還出來指手畫腳,那可真是亂中添亂了?!?br/> 聽到李儒對自己的嘲諷,袁秀心中頓時一喜,上鉤了!
如今這情形,最怕的就是眾人緘口沉默。
袁秀清楚自己這故作悲情,不但不會引來眾人同情,只怕反而是會讓他人嘲笑。
但此舉妙就妙在,以你李儒這睚眥必究的性格,一定會開口落井下石。
而如今李儒便是開了這口,那袁秀自然就可以順著這話,牽著線不露痕跡的參與到這次的議會之中去。
至于用什么方式參加議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能夠參加議會,他便有足夠的把握來展現(xiàn)才干。
讓董卓不得不重用自己。
只見袁秀一把抹掉臉上的淚水,橫眉看向李儒道:“在其位,謀其事?”
“文優(yōu)兄妙語,既然文優(yōu)作為相國之下第一謀臣,兄在其位,可有辦法解虎牢關之困?”
袁秀一語,在場之人無不色變,都在心驚著此子是如何知道虎牢關的事情呢。
其中李儒臉上的表情是最為豐富。
不但有著對袁秀未卜先知的驚訝,也還參雜著此子竟然敢公然質問自己的憤怒,以及自己一時難解虎牢關之困的尷尬。
看著眾人臉上詫異的神采,袁秀心中暗笑。
你們這群人這般嚴肅的神情,定然是在討論軍機大事,而算算時間目前比較臨近的大戰(zhàn),便是虎牢關了。
“顯雍,你怎么會知道此事的?”
董卓此刻臉上是陰云密布,兩個時辰前虎牢關方向才傳來消息。
說十八路諸侯派遣長沙太守孫堅為先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