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月把目光盯著我,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小強,你的表姐看起來很有錢,你是不是可以找她幫忙”。
我想推脫有些難,就道:“我表姐性格很難琢磨,她高興時候很爽氣,不過她不高興時候就很難說話”。
杜麗娜道:“小強你過去救過我,我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我同你表姐非親非故,那好意思找她幫忙”。
我避開話題道:“你的弟弟幾歲了,我可以去看望他嗎”?我心想如果杜麗娜的弟弟真的得了白血病,那么自己對杜麗娜過去的所作所為都是可以原諒的,甚至自己也應該想辦法幫助她。
杜麗娜道:“我弟弟今年九歲了,叫杜曉虎,本來讀二年級,現(xiàn)在得了這個病就休學了,小強你愿意去看望他,我家當然是非常歡迎,等會兒我?guī)闳ァ薄?br/>
這時候方曉月道:“咱們只顧聊天,忘了點菜了,今天是小強請客,我點菜”。說著她自顧自點了菜,然后對一個年約二十六七左右的服務員道:“張姐,我們就點這些菜,麻煩你去通知一下”。
方曉月本來就是這酒樓的服務員,她還是下午才辭職的,所以她認識那個服務員,就喊她張姐。
張姐聽了笑吟吟過來道:“小方攀上了帥哥,點菜聲音也響了,現(xiàn)在讓我給你服務了”。
方曉月也開玩笑道:“過去,我是給人家服務,現(xiàn)在讓張姐給我服務,機會難得呀,所以我得好好擺顯一下,呵呵”。
方曉月同酒樓里的服務員開玩笑,不過杜麗娜顯然是有心事的,可能是她感覺內(nèi)心有愧,所以她在我面前很不自然。
很快菜上來了,方曉月熟悉這酒樓的菜單,所以她點的菜不貴,三個人按最低的消費每人五十塊,一共消費了一百五十塊。菜雖然不多,不過也夠吃了,而且味道還不錯。
吃飯時候,我們隨便聊天了幾句,有關于下杜麗娜弟弟生病事情;也有給我做家教的事情。
按原來的約定,方曉月給我教數(shù)學,物理,化學等;杜麗娜給我教語文,英語等。其實按我現(xiàn)在的實際情況,學習語文最容易,學習數(shù)學和英語,物理最難。畢竟我只不過是讀職高的,現(xiàn)在畢業(yè)后早把當時老師教的都是忘地一干二凈了。
我現(xiàn)在想補課,得從高一重新開始,所以方曉月問我有高一到高三的教科書沒有,如果沒有的話,她回家去給我拿,或者去新華書店買。
如果方曉月回家去拿,不但浪費時間,單路費的錢就足夠去新華書店買新教科書了。
我本來對讀書不感興趣,不過為了不讓龍婉兒失望,自己得努力,爭取能夠配得上龍婉兒,我只能是選擇重新開始讀書。
吃過飯,因為我剛才提出去看望一下杜麗娜生病的弟弟,所以從酒樓出來就討出租車去醫(yī)院,到了省第一人民醫(yī)院時候,我就去買了一些水果。
杜麗娜領路,帶著我們來到病房,杜麗娜的母親,一個四十多歲中年婦人出來迎接,她臉色很是憔悴,不過看見我們還是臉帶笑容說感謝。
不過杜麗娜的弟弟屬于重病,不能隨便接觸生人,所以我們隔著玻璃看望了一下杜曉虎。
我見這個孩子剃了光頭,眼睛大大,身子是皮包骨頭,讓人很心痛,他看見方曉月就在里面打招呼,喊姐姐了,顯然他對方曉月很親。
隔著玻璃我向他招招手,杜麗娜則對弟弟說了許多鼓勵的話。
我聽說過治療白血病最好辦法是骨髓移植,不過骨髓移植需要匹配的骨髓。于是我忍不住對杜麗娜道:“你弟弟找到了合適的骨髓了嗎”?
杜麗娜搖搖頭道:“骨髓庫里暫時還沒有找到,現(xiàn)在只能是化療和服藥,化療副作用太大,白血病的藥又貴得離譜,家里房子早賣了,還不夠”。
我道:“聽說神奇國產(chǎn)的一種仿制白血病的藥很便宜,效果還不錯,是不是可以去試一試”。
杜麗娜道:“這個她也聽說過,不過去買神奇國產(chǎn)的藥,也有風險,而且都是不是正規(guī)渠道進貨的,她也不敢冒這個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