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彼麄円矝]有說太多,竟然在上了臥鋪不久就打起了呼嚕。
趙小蘭看了看外面天還沒黑,看來這兩位很累了,所以才會直接睡著。她也不困,所以也沒管這兩人是不是比賽似的呼嚕,只是靜靜的看書。等快用晚飯的時候她打了水,然后拿出了帶出來的大餅子就著咸菜吃了點兒。等她吃過收拾完發(fā)現(xiàn)火車已經(jīng)到了一座大站,在這里似乎要停個二十分鐘再走。趙小蘭也沒有出去買東西,只是看著天黑就想睡一覺,畢竟在火車上也沒有什么可以做的。
她剛躺下就見著陸續(xù)有人上火車,接著自己對面的下鋪走過來一個女的,大概也就二十左右歲的年紀,打扮得非常時髦。腳蹬褲,小皮鞋,白襪子,身上穿著一件短版的格子上衣。
好吧,這是這個時代最流行的衣服,可是這種搭配讓趙小蘭一瞧就覺得很坑爹。
先提一下腳蹬褲,這幾年一直走在流行的前沿,城里的姑娘都要有一件這種腳蹬褲才美。但是這個時候的與再過去幾年的褲子實在不同,有點肥,但是上面卻裹的緊。如果你搭配一雙小靴子再弄件長版的大衣服遮住屁屁或許還好看點兒,但是短版的衣服配這樣的褲子總讓人覺得尷尬,尤其是她彎腰將行禮放下的時候,趙小蘭一抬頭都能看到她屁部基本形狀。
她忙將頭轉(zhuǎn)向一邊不去瞧了,幸好自己不是個男同志,否則真就是連躲都沒地方躲了。
可是沒想到那位時髦的女人竟然回頭看了她一眼,皺眉道:“什么味兒,這么難聞?”
趙小蘭一怔,這女的什么意思?是在質(zhì)問自己還是在怪自己藏了什么發(fā)出這樣味道的東西?
其實她知道這是什么味,樓上四只臭腳丫子味兒??伤膊幌牍?,畢竟人家看來挺累的。
本以為不搭理對方她一定消停了,哪知道她竟用手戳了我一下道:“喂,和你說話呢!”
趙小蘭就皺著眉坐起來看著她,道:“這位同志,請懂得禮貌一些,我不叫喂。”
“你這人怎么這樣,把有味道的東西帶進火車里來還說什么禮貌,真的是沒有一點公德心。”那位千金小姐叉著腰皺著眉道。
“大家出門都不容易,你就忍一忍不行嗎?”趙小蘭聲音放松,上鋪的兩位肯定好些天沒睡好了。所以她也想息事寧人,不讓上鋪的兩位尷尬。
“憑什么要我忍?你快將那東西扔出去,不然別怪我叫乘務(wù)員過來?!鼻Ы鸫笮〗氵@一鬧立刻有路過的人看向這邊,而一位男乘務(wù)員也走了過來,問道:“怎么回事?”
“這個鄉(xiāng)下來的村姑說不上將什么有味道的東西帶來,味道太過難聞了,同志你說說要怎么處理?”千金大小姐指著趙小蘭告狀。
而男乘務(wù)員還沒等講話趙小蘭上鋪的那個老程就坐了起來,他主動認錯道:“對不起這乘務(wù)員同志,其實這味道是我們臭腳發(fā)出的不關(guān)下鋪女同志的事情。我們兩個帶著新轉(zhuǎn)業(yè)回來的同志從a縣過來的時候正趕上一個工地出事故,很多工人受傷,于是我們將車和司機都借給他們送傷員去醫(yī)院,然后我們是一路急行軍過來上的車。我們跑了一天都累了就沒洗腳上來睡了,所以真的有點對不起大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