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靜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之前她被張軒表現(xiàn)出來的各種神奇驚呆了,沒來得急細想,現(xiàn)在想來,水車、新奇的造紙、還有和銅類似的鐵,這些東西,就算憑空想象,也是極難的,這絕對不是一個偏遠縣丞的兒子能想到的。
想,哪怕是幻想,也是需要有一定基礎的,正所謂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海,根本幻想不出來的好吧。
如果是修士,那一切都可以解釋了。
這小子的老師不在,這就有點難辦,兩人的身份相差太大,就算對方是修士,也只是一個剛?cè)腴T的小修士,沒資格與他同席。可修士太少,難得遇到一位。姚千倒是還知道幾位修士的居所,可人家不愿意理他。
修士這種生物,已經(jīng)超脫了人的范疇,修的越久,就越不象人。
儒、圣、神、先知、薩滿,再加上一個武,都算是超脫,在層次上,自然覺得自己不是凡人,可依然有著人類的各種屬性。
唯有修士,最為特別,他們只剩下一欲,就是求知欲,其它的都不放在眼中,世俗的規(guī)矩統(tǒng)統(tǒng)不在乎,修煉到極致,甚至連血脈親情都可以放在一邊。
當然,這只是他姚千對修士的認知,大部分的修士都是遠離人群的,他們喜歡的東西,也讓人難以理解??伤坏貌怀姓J,修士的神奇之處太多了。
姚千同樣對修士有滿滿的好奇,若是能找一位性情不錯的修士坐而論道該多好啊。身為三品大儒,放眼大周,他姚千都是頂尖的人物,可惜修士在不乎,名利之類的東西,在修士眼中可能不如一把爛葉子重要。
“不知小友修的是哪一道?”姚千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出格,這是欺張軒不懂,再加上他修為不深,性情還沒有變化,問修士的修行之道,是很不禮貌的。
這就如同問一位武者,你的殺傷力最大的絕招是什么,喜歡用矛還用劍?
這等本領,自然是用來保命的,你問就不對。
“哪一道?”張軒沒聽懂。
果然是雛兒,若非如此,也不會這么好騙:“煉氣、煉丹、煉神?!?br/> 有了神通的真修士,連哪一道都聽不懂,真是好笑,也正是因為他不知道,姚千才有機會通過張軒對修士多一些了解,平時哪有這樣的機會。
姚靜悄悄的沖著老爹翻了個白眼兒,張軒不懂規(guī)矩,她可是懂的,這些規(guī)矩,還是姚千親口教導她的。
“這個……我覺得……”張軒眉頭緊鎖,他修的算是什么道?感覺好象沒修過啊,祭祀是直接就出現(xiàn)的,讓他感覺是自己靈魂穿越的時候自帶的福利。這會兒,他也搞不懂了,到底是不是之前的張軒從風師傅那兒學來的,還是自己帶來的?
這一刻,張軒無意之間,開啟了騙子的最高境界,騙的自己都相信了。
“小友想想你的神通?!边B這都不知道啊,真是干凈的如同一張白皮紙,連神通都有了,卻不知道自己修的哪一道。
偷眼看了一眼女兒,姚千也是眉頭緊鎖,女兒沖自己翻白眼兒他不在乎,他想的更多更遠。
聯(lián)姻!
修士都是難以親近的,他們很清楚自身的價值,出于性情、修行,或許還自保的想法,修士很難結(jié)交,就算交朋友,修士更喜歡和識字的平民為友,實在找不出這樣的人,寧愿收幾個弟子,親手去教。
年紀相當,相貌也不錯,天賦就更不用提了。至于身份地位,姚千根本不考慮,不到二十歲的神通修士,自身的價值不弱于豪門,那些老牌的大修士,名門都請不動的。
儒有周、圣有群、神有族、先知有部落、薩滿有山民。
總結(jié)起來一句話,不管你是哪一種,都是有國家的,你修的是薩滿,再怎么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是大周人,也沒人信你。
修士,無疆。
姚千有些煩燥,他接觸過的修士太少,想不起他們的婚姻狀況,好象沒聽說哪個名門望族與修士聯(lián)姻,這顯然不是名門望族高傲。若是修士開口,連皇女都嫁得。
想不起來,能證明就一定沒有嗎?
不知道??!
“姚公這么說,在下以為,在下修的應該是煉神道?”
資料太少,張軒只能通過字面的意思去理解。
煉氣,內(nèi)功高手?
煉丹,藥劑材料學專家?感覺這個最適合自己。
煉神,神是什么鬼東西?祭祀,挺象的。
發(fā)現(xiàn)金手指,張軒怎么可能不去摸索,私下里實驗過很多次??杉漓胧且X的,要的還不是一般的多,實驗經(jīng)費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