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以前約見的那個酒吧,嘈雜混亂,歌舞聲彌亂,男人女人相互簇?fù)硐嗷頂D。
樓禹城一身正式的裝束顯然不太符合這里的環(huán)境,與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高大的身子剛剛現(xiàn)身,酒吧里就有女人朝樓禹城看過去。
見鬼,為什么每次找我都會來這個低檔次的酒吧!樓禹城在心里暗暗地宣泄著自己對于這種環(huán)境的不滿。實在和他沉穩(wěn)嚴(yán)肅的作風(fēng)不相符合。
一個醉酒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男人顯然已經(jīng)醉得暈頭轉(zhuǎn)向。
男人走到身邊的時候?qū)⒕票驳綐怯沓堑纳砩?,樓禹城的黑色西裝被浸染上酒漬后,顏色更加深了,略帶著暗紅色。
樓禹城將被酒水浸染的部分撩起來,湊近鼻子聞了聞,皺了皺眉,狠狠地瞪了一眼。
男人瞇著眼,臉紅通通的,看著樓禹城。
“美……女……和我……喝幾杯……杯?”男人一臉的迷醉,腦袋搖搖晃晃地看著樓禹城。
樓禹城一臉嫌棄,實在不想理這個已經(jīng)神志不清的男人,徑直朝里面走了進(jìn)去。
男人還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嘴里還喊著“美女!美女!等等我啊?!?br/> 樓禹城簡直快要崩潰,直到后面那個醉酒男人的聲音漸行漸遠(yuǎn)。
推開包間的門,果然還是一樣的景象,女人和酒,加上難聽得要命的歌。
此時此刻,樓禹城只想趕緊得到自己需要的消息然后就飛快地離開這個地方。
“我說你就不能換一個地方和我見面嗎?”樓禹城迅速脫下已經(jīng)被弄臟的衣服甩到對面男人的臉上。
男人嗅了嗅,感覺撲面而來的是一股酒味,便提起衣服看了看。
“你喝酒了?”
“我才剛剛到這兒,哪有功夫喝酒,而且,你知道我也不喜歡喝酒,誤事?!睒怯沓前琢四腥艘谎?。
“那你這衣服上怎么一股酒味???“男人不解地問。
“被一個醉鬼給弄的?!?br/> 男人下意識地摸到了那塊濕濕的地方,很快便明白了。
“下次就不要約我到這種地方見面了,我很不喜歡!“樓禹城一臉嫌棄。
“這個地方不顯眼不是嗎?你說我一個坐過牢的人,有的時候進(jìn)那些高檔場合都怪不好意思的,”男人一臉無奈。
“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不是你自作自受嗎?”樓禹城淡淡地瞟了過去。
“是是是,我是自作自受?!蹦腥艘膊幌虢妻q。
“你這膽子也真夠大的,本來該好好享受生活的一大家公子哥,現(xiàn)在淪落到這種地步,能怪誰呢?我又不是沒有提醒過你?!睒怯沓菙[弄著手指,一副漠然的表情。
“也是,也就你仗義,我以前的那些和我稱兄道弟的哥們,一聽說我出事了,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我,更別說找他們幫忙,那更是連屁都不會放一個!”男人從嘴里取出半截?zé)?,緩緩?fù)鲁鲆豢诎咨撵F氣。
樓禹城沒有說話。
“你說的那棟廢樓幾天前還是有人住的,但是那個人幾天前就搬走了?!?br/> 樓禹城的身子直了直,一雙眼盯著對面的男人,泛著光。
“查出那個人了嗎?“
“假的信息,根本查不出來?!澳腥藬[了擺手。
“那有沒有任何關(guān)于那個人的線索?!?br/> “有,不過作用應(yīng)該不大,只知道是那個小區(qū)的。你想啊,一個小區(qū)那么多人,你從哪兒找起?“男人擺了擺手。
“你說是那個小區(qū)的?“樓禹城敲打桌面的頻率變得慢了。
“對,哦!我想起來了,你之前讓我查的那個教授,對,和那個教授是一個小區(qū)的,但是也不過是在那個小區(qū)住過一段時間,具體現(xiàn)在的地址也不知道啊?!蹦腥巳粲兴肌?br/> “這就夠了,這就是我希望看到的結(jié)局?!睒怯沓茄壑虚W過一絲狡黠的光。
樓禹城起身準(zhǔn)備離開。
“你的衣服……”男人拿起樓禹城的黑色西服。
“算了吧,這件衣服我也懶得再處理了,等會兒幫我把它扔了吧?!?br/> “好幾萬的衣服你說扔就扔?還真不是一般的壕?!澳腥藢⒁路畔?。
樓禹城什么也不說直接離開了這個位處于一條老舊街道的ktv,這個地方樓禹城很少涉及,唯一來這個地方的原因大概就是了梁輝明見面,也就是幾年前涉及到一起強(qiáng)奸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