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禹城如墨的雙眼深邃不見底,看向窗外,好像能包容窗外的萬物。
謝婉瑩看著樓禹城的側(cè)臉,沉靜冷峻,和以前一模一樣。
中午樓禹城剛剛吃完午飯,張志明就來到了樓禹城的律師事務(wù)所。
“樓律師,我下午還有點事,所以就提前過來了,沒打擾到你吧?!睆堉久饕荒樷嵉男Γ寴怯沓沁B反胃的感覺都快有了。
樓禹城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態(tài)。
“你是來接手蘇宇軒的案子對吧,在做轉(zhuǎn)交手續(xù)前我們先談一談?!睒怯沓潜涞穆曇裟茏屓藟嬋牍鹊?。
“可以,我沒問題?!睆堉久魉斓卮饝?yīng)。
“張律師,在談轉(zhuǎn)接之前,我想先和你談一筆交易?!睒怯沓遣[著眼看著張志明。
張志明臉上有一處面積不大的燙傷,仔細(xì)看上去還是有些瘆人的。
據(jù)說這是被親生父親燙傷的,張志明小時候經(jīng)常被醉酒后的父親以各種方式弄傷。
當(dāng)然,這些也只是樓禹城在調(diào)查這個人的時候無意中得知的一些消息。
“不,我還趕時間,你直接把蘇宇軒的案子資料給我吧,至于交易什么的,以后再說吧,我下午還有一個客戶。”張志明看向樓禹城的眼神明顯是故意閃躲。
樓禹城能理解張志明的心情,因為樓禹城曾質(zhì)疑過他,也與他單獨約見過談過,張志明知道樓禹城去這個人不好惹,何況他還知道自己的一些事,所以從來不主動和樓禹城打交道。
可見這次張志明居然愿意接樓禹城處理到一般的案子一定是因為蘇家給了他不少的好處。
“你如果不談的話我就只能去找警察談了?!睒怯沓翘岣咭袅浚淅涞卣f道。
張志明坐在樓禹城面前明顯恍惚了一下,手也變得不由自主地亂動起來。
“樓律師,你是什么意思?找警察……談…談什么?”張志明神色慌張,不解地看向樓禹城。
樓禹城在心底冷哼了一聲,還只是開始就怕成這個樣子了,沒做虧心事怎么回事這個反應(yīng)?
“你還記得那和個投毒案嗎?”樓禹城一雙眼深邃深沉,好像能將張志明給吞進(jìn)去。
“你……你想說什么?”張志明腳已經(jīng)開始微微抖動了,他害怕的是樓禹城會親口告訴他說他知道里面的真相。
“一個他人投毒殺人的案子被你解釋成自殺,張律師,樓某還要以你為榜樣,向你學(xué)習(xí)這種高端的手法呢?!睒怯沓敲鎺σ狻?br/> “樓律師,你有什么就直說,不要這樣試探,你以為你還是在詢問當(dāng)事人嗎?我是一名律師,我當(dāng)然知道你的這些套路,所以你還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費口舌了?!睆堉久髟谝巫由吓矂恿艘幌伦约航┯驳纳碜樱貌蝗菀啄苕?zhèn)定一點說話了。
“你和檢方私通的證據(jù)你當(dāng)真以為我找不到嗎?”樓禹城腦袋撇到一邊,淡淡地吐出幾個字。
“私通?樓律師,你不要血口噴人?!睆堉久髡f這話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猶猶豫豫。
樓禹城抿了抿嘴唇,站起身來,走到左邊的置物柜,從里面翻出來一個文件夾。
文件夾已經(jīng)有些破損了,但是里面的文件都折疊整齊。
樓禹城翻看了好一會兒終于抽出一張紙。
樓禹城笑著看向張志明,將手里的東西遞到張志明手中。
張志明接過來一看,神色慌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睜大了眼睛看著樓禹城。
“這個足以證明你的所作所為吧,還需要我多說嗎?”樓禹城慵懶地坐回去,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都已經(jīng)過去那么多年了,你還查?就是為了能抓住我的把柄?”張志明突然放肆地笑出來。
“不不不,這個東西我是沒有打算再翻出來的,畢竟你怎樣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而且,你也不足以構(gòu)成威脅。”樓禹城搖了搖頭。
“那你查這些事是為了什么,原來的那個檢察官是半年前離職的,這說明你半年前還在調(diào)查這個案子。”張志明將信將疑。
“我只是想證明我的揣測是對的,這份資料我?guī)讉€月前就準(zhǔn)備好了,但是從來都沒有再拿出來過?!睒怯沓菙[了擺手表示自己不是刻意為之。
“你現(xiàn)在把這個拿出來的意思就是要戳穿我?”
“我說過了是想和你做一筆交易,你懂的吧?!睒怯沓切敝垲┻^去。
“什么交易,你想讓我做什么來換取這份文件?”張志明也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明白了樓禹城話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