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站在一旁的男人身穿黑衣,還戴著一張怪異的面具,這種角度之下,只能夠看到那冰冷的眸子。\r
在這個人的身上,江遠感受到了濃郁的危險感。\r
他并沒有動作,只是咬牙開口:“你們是誰,為什么要對我動手!”\r
冰冷的聲音之中蘊含著殺意,若非此刻處境堪憂且力量流失嚴重,江遠更想換一種方式去逼問面前的男人。\r
而在他聲音落下的時候,男人只是冷哼一聲,槍口調(diào)轉(zhuǎn)對準了江遠撐起身體的手臂直接扣動扳機。\r
砰!\r
暗金色的子彈瞬間貫穿了江遠的手臂,劇痛使得江遠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眼中已經(jīng)浮現(xiàn)了血絲。\r
那男人的槍口再度對準了江遠,他冷冷的說:“你所能選擇的,只是跟我走,或者讓我?guī)ё吣愕氖w。”\r
男人的聲音不帶有絲毫的感情,更如同被無比殘酷的手段訓(xùn)練出來的機器一樣。\r
冷血!\r
這是江遠對男人的唯一印象。\r
他嘗試著記住男人的眼睛,卻發(fā)現(xiàn)根本無法如愿。\r
這等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心中已經(jīng)升起了一層陰霾。\r
“我跟你走?!盶r
面對這個人的時候,他竟然再度生出了一種面對霍家時候的無力感!\r
這讓江遠的臉色越發(fā)的陰沉了。\r
“走吧?!盶r
男人的聲音依舊不帶有絲毫的溫度,江遠咬了咬牙站起來后隨同男人一同上了一旁的車子。\r
嗡!\r
震耳的轟鳴聲中,車子頓時沖了出去。\r
兩側(cè)景象在瘋狂變化,一旁男人的只是目視前方,完全沒有任何開口的意思。\r
這讓江遠的心情越發(fā)的沉重,這種如同機器一般的人最為恐怖,他們更如同隱藏于黑暗之中的捕食者,隨時都能夠爆發(fā)出令人恐懼的力量。\r
精誠集團的炸彈,難不成正是這人放的?\r
他們的目的又是什么?\r
越想,江遠就越發(fā)的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早就被人挖好的陷阱之中,之前所發(fā)生的一切,都不過是引他進入陷阱的誘餌而已。\r
這么一想,江遠越發(fā)察覺到面前男人的恐怖。\r
哧!\r
忽的,車子猛的一頓,一旁戴著面具的男人扭頭看向江遠說道:“我們到了?!盶r
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周圍高樓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低矮的雜草,正前方佇立著一個造型奇特的高樓,四周空無一物。\r
而且,這里給了江遠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縱然前來的一路上他都在努力的記憶著通往這里的路,到了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相關(guān)的記憶已經(jīng)越發(fā)的模糊了。\r
如此情況,使得江遠遲遲沒有開口。\r
“下車,有人在里面等你?!盶r
江遠沒有過多表示,下車后隨同男人一起向前,進入大樓才發(fā)現(xiàn)這里同樣空曠,只有正前方擺放著一個桌子,桌子后正坐著一個男人。\r
同樣的一身黑衣,臉上戴著的面具卻和其他人有所不同,帶著江遠來此的男人也好,守護在這房子周圍的護衛(wèi)也好,他們的面具上刻畫的更像是某種動物,而坐在桌子后的男人,臉上的面具卻只有一個字符。\r
七。\r
“七號,人到了?!盶r
被稱為七號的男人抬頭,一雙同樣不帶有絲毫感情色彩的眸子看向了江遠,隨即擺了擺手,周圍的人頓時離開了。\r
咣當。\r
大樓的門被關(guān)閉,周圍陷入了無邊的黑暗,只有七號所在的地方亮起了一束光,照亮了附近的一小片區(qū)域。\r
“坐?!盶r
七號的聲音同樣不帶有絲毫的溫度,這話落下的一刻江遠只感覺自己陷入了一片冰雪的世界一般,周圍盡是刺骨的寒意。\r
他上前一步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七號。\r
當當。\r
七號敲了敲桌子上的文件,隨即將之遞到了江遠的面前。\r
江遠一愣,翻開文件后七號的聲音才再次響起。\r
“貪狼是我們的煩人,曾經(jīng)被一個神秘人救走,五天前我們查到他來到了榆城,還卷入了一場殺人案之中,這次請你來,是要讓你幫忙捕獲這個犯人?!盶r
“以及,他背后的人?!逼咛柕难劬λ浪赖亩⒅h,聲音之中隱藏著一抹威脅。\r
“請?”\r
江遠冷笑了一聲,直接合上了文件。\r
“在榆城最繁華的地段放上那么多的炸彈,逼迫我前往江邊,生死一瞬的時候又讓人對我動手,你所說的請,還真輕松啊?!盶r
七號的眸子閃了閃才接著說:“放炸彈的是貪狼的人,我們只不過是恰好見到了你而已,你可以不幫忙,但后果是,需要接受我們的審判?!盶r
最后兩個字,七號咬的很重,那聲音落下的瞬間,便讓江遠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壓迫力。\r
“若是我都不接受呢?”\r
“我們自有方法?!盶r
七號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坐在了椅子上,房門被重新推開,十幾個戴著面具的人走了進來,一雙不帶有絲毫感情的眸子已經(jīng)變得銳利無比,他們沒有拿任何武器,但身上卻涌動著一股恐怖至極的殺機。\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