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你不生氣就好了?!眴桃赞鼻浦鴮幥屮櫱咫h的面容。
她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氣,對著寧清鴻露出一個溫婉大方的笑。
她是真的怕清鴻會生氣。
這男人平時在別人面前就是水,潺潺緩緩流動,與人和善,在圈子里公認的好人緣。
雖然私下冷淡,要是他真的生氣,那不是這模樣,現(xiàn)在他說不在意,就是真的不在意。
最開始,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每次只要一提到顧隨意這名字,他臉上的笑容總是會霎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散發(fā)著令人膽顫的寒意。
水也是會變成冰的。
顧隨意,也就成了他們之間的禁詞。
今天巧遇顧隨意,她擔心清鴻會想起他和隨意以前的事情,回到顧隨意身邊去。
看起來,清鴻應該已經(jīng)放下隨意了,他們兩個人那么久沒見,曾經(jīng)的感情,也該煙消云散了。
而她陪在清鴻身邊這么多年,再冰冷的石頭,也該捂熱了。
喬以薇癡迷地看著寧清鴻淡漠清俊的側(cè)顏。
現(xiàn)在,這個男人是她的。
不是顧隨意的。
*
晚上六點多,天已經(jīng)暗了,下了一個下午的雨也差不多停了。
下過雨的天一碧如洗,小區(qū)里好幾家都開了燈。
顧隨意回到小公寓,她一手拿著那把男士黑傘,一手拿出鑰匙,鑰匙插入鑰匙孔,剛要旋轉(zhuǎn)鑰匙開門。
門忽然開了,她的小情兒正站在門后,給她開了門。
老男人穿著一件淺灰色的居家服,一條寬松的九分褲,露出腳踝,往上是并不繁多的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