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砰”的一聲,司機的手腕感到一陣劇痛,一股巨力透過手掌又傳到臉上。
司機只感到腦袋”嗡”的一聲,鼻血往噴涌,可岳勝仍不罷手,抓住他的頭發(fā)狠狠把腦袋撞在方向盤上。
又是一聲悶響,司機的整張臉腫了起來,青里透著紫,紫里透著黑,遠看像個大茄子。
司機意識到,自己已經被識破了,但此時已經毫無反抗能力。
“誰讓你來殺我的?”岳勝左手揪住司機的頭發(fā),右手搬住他的下巴,現(xiàn)在岳勝只要輕輕一擰,就能擰斷司機的脖子。
“你……你胡說什么呢?喝多了吧?”司機似乎有些畏懼,根本不敢正眼看岳勝,眼淚和鼻涕一起溜了出來:”我只是個司機……賣手腕子開車的!”
“是陸秋文嗎?”岳勝突然獰笑。
“什么陸秋文?”司機神色一怔,突地撞開車門,硬生生把岳勝給擠開。
岳勝用力一抓,只揪掉了司機的幾根頭發(fā),卻沒能抓住司機。
緊接著,司機竄到副駕駛位上,打開車門逃了出去,飛快的奔向一條陰暗小巷。
“艸!”岳勝立即追了上去,一路狂喊:”快來人啊!抓小偷啊!”
岳勝希望能有路人能幫忙擋一下,然而卻忘記了,喜歡圍觀是國人的天性。
聽岳勝這么一喊,路上的行人反而避的遠些,讓出一條路來任由兩個人你追我趕。
等到岳勝追了兩條街,仍然沒人肯幫忙攔一下,也就在這個時候,司機卻主動停了下來,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大笑起來:”你不該追來的!”
岳勝也喘起了粗氣:”可我已經追來了,還追得挺累……”
“所以你死定了。”
岳勝冷冷一笑:”人都是會死的,我也一樣,可決不是今天?!?br/> 司機伸手擦一把臉上的鮮血,得意洋洋的看著岳勝,隨后吹了一聲口哨。
緊接著,從小巷深處走過來四個男人,一個個手里全拿著砍刀。
其中一個人不滿的問司機道:”我艸,你咋整的,怎么滿臉血,你的車呢?”
“不知怎么回事,被他識破了……”司機瞥了一眼岳勝,惡狠狠的對同黨說道:”你們先把他砍殘,我上去補最后一刀。”
這里很偏僻,附近正準備拆遷,多數(shù)居民都搬走了,只剩下拆得零零落落的一堆舊房子。
岳勝從廢墟中撿起一根鋼筋,沖著對方笑道:”這倒是個殺人的好地方。”
岳勝的笑容在陽光下很刺目,還有些猙獰,對方為首的人冷冷一笑:”小子你不怕?”
岳勝保持著笑容:”你們不是也不怕嗎?”
“死到臨頭還嘴硬!”對方說這話,用砍刀刮了一下下巴:”話說,你小子也挺厲害的嘛,竟然能看出來我兄弟的真實身份!”
“我對危險有著一種天然的直覺。”岳勝用另一只手點上煙,深深吸了一口氣,沖著對方吐了一個煙圈:”而且你的兄弟也太蠢了,到處露馬腳!”
對方一愣:”馬腳?”
“雖然說今天陽光確實很刺眼,但沒必要在車里戴著棒球帽,而且還把帽檐壓得那么低,電影里的壞人都是這個b樣;還有,他身形太僵硬,明顯是后腰藏了家伙……”
“小子挺厲害嗎!”對方哈哈大笑起來:”如果不是老板要你的命,咱們哥們倒可以交個朋友!”
話音剛落,對方突然一刀砍來,岳勝用手中鋼筋迎上,只聽”叮當”一聲,頓時火星四濺。
突然,岳勝把煙頭一彈,正射在對方的臉上。
對方慘叫一聲,連連后退幾步,下意識的扔掉砍刀,雙手在臉上胡亂抹著,幾乎也就在與此同時,岳勝手中的鋼筋已經抽打在他的腦袋上。
隨著”砰”的一聲悶響,對方直挺挺倒地,再也沒了聲息。
又一把砍刀劃過來,岳勝肩膀一偏,堪堪躲過。
然而,另外兩人借機抄到了岳勝的背后,隨著”唰唰”的兩刀,砍向岳勝的脖子和腦袋。
岳勝就地一個翻滾,避開這致命的兩刀,用鋼筋狠抽在旁邊一個人的膝蓋上。
只聽”咔嚓”一聲清響,那個人慘嚎著倒在地上,捂著膝蓋來回打滾。
就這么一下,他的膝蓋骨粉碎性骨折,就算治好也是個瘸子。
然而,隨即卻突然傳來”砰”的一聲槍響,岳勝下意識的往后倒,子彈近乎緊擦著岳勝的頭皮飛過,帶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如果不是就像岳勝自己說的一樣,對危險的來臨有著一種本能的直覺,現(xiàn)在岳勝已經成了死人。
“果然有種!竟敢動噴子!”岳勝的身體不停的移動,在對方兩個拿刀的人之間穿梭,用他們的身體阻擋槍手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