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端著餅的手有些僵,這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愣著干什么呢,還不端上來放著?!壁w牧瞧蘇氏那沒出息的樣,氣不打一處來,說話聲也有些大,說完還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惠娘。
惠娘別過臉,招呼范銘和柳平安兩人多吃點,蘇氏則被趙牧那聲給嚇住了,愣了愣,馬上回過神來把碗放上桌,挨著趙春生坐著。
“來,吃餅吧,我特意烙的呢。”惠娘給他們幾個一人夾了一個餅,這餅的確是她特意烙的,要不是今早柳平安和范銘來,她還不會烙餅拿出來呢,這下便宜了他們。
“嗯,真好吃,姐姐你是怎么烙的啊,要不改天你教教我?”趙秋花眨著天真的眼睛問。
“好吃你就慢些吃?!被菽锊痪o不慢的回道,對趙秋花的話沒當回事兒。
趙秋花的臉上有些難堪,她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惠娘也沒順著她的話往下說,這幾天她看惠娘出手比較大方,一出手就是好幾兩的手鐲子,要是她把關系弄好點兒,說不定惠娘做了什么好吃的,也給她送點兒,可她沒想到惠娘不上當。
“姐姐,上次你給子聰買的鐲子真好看,在那里買的啊?花了不少錢吧?!壁w秋花說完還眨下眼睛,一副想知道的模樣。
惠娘心中冷笑,上次叫的是親家姐姐,這次連親家兩個字都省了,直接叫姐姐了,這趙秋花也是的,一計不成又出另外一計,是故意當著范銘的面前說出來的,生怕范銘不知道,要是換成別的人或許惠娘還會擔心,但是范銘么,惠娘是一點也不擔心,雖說范銘脾氣有些暴躁,但他卻是個疼媳婦兒的主,要不然前身死前還心心念著他,惠娘只能說趙秋花打錯了算盤。
柳平安眼里露出擔憂之色,姐夫該不會怪姐自作主張吧?惠娘自然沒錯過柳平安眼里的擔心,給他遞過去一個安心的眼神。
“說什么錢不錢的事兒,這都是我們這做姨姨姨夫的一些心意,親家公你說是吧?”范銘那會看不出來趙家的小女兒是故意找自己媳婦兒的茬啊,把話題岔到趙牧身上去。
“是啊,都怪秋花不懂事兒,你們別往心里去啊。”趙牧陪著笑臉,轉眼恨恨的剜了秋花一眼,這個不聽話的女兒,說話也不動動腦子。
“不會,秋花還小呢,我們那會和一個小孩子計較這些呢,是吧。”惠娘捅了捅身旁的范銘。
“是啊?!狈躲戇B連點頭。
趙牧聽了臉更黑了,這兩人是諷刺他呢,不過這氣只能往肚子里咽,嘴連咬了好幾口餅。
早飯的風波就這樣過去了,惠娘帶范銘和柳平安兩人去安娘房里看了會兒孩子,而后就把他們倆打發(fā)出去了,把東西收拾了,其實也沒有什么可收拾的,主要她要和安娘說會兒話,該提醒的還是得提醒一下子。
“亞靈,你帶妹妹幾個先出去玩會兒吧,我有話和你娘說?!被菽锓愿赖?。
“哦,好嘞,咱們出去吧,亞芝你牽著點亞文?!?br/> 待她們幾個出去了,安娘這才疑惑的開口問道惠娘:“她們都出去了,你有什么還不能當著幾個孩子說的,搞那么神秘做什么?”
“我這還不是為你好么,姐,我問你啊,姐夫最近在忙什么,你知道么?除了小包子洗三那天,平時怎么老是看不見人?”
“我還以為是什么事兒那么神秘,原來是這個事兒,他前幾天和我說在城里找了份短工做,好像工錢給的挺高的,就留在那里做了,所以才回的比較晚。”安娘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