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淋淋的大字,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烏桓軍大營,傳到了所有烏桓人的耳朵之中。
烏桓大軍的統(tǒng)領(lǐng)也聽到了消息趕到了這里來,看著那恐怖的干癟尸體,沒有一丁點的傷口,面目也沒有絲毫的痛苦和猙獰,只有脖子一處扭斷之傷。
但就是這么一副模樣的尸體,卻是讓他們感覺到了猙獰和恐怖。
因為那種莫名原因造成的干癟,就像是他們?nèi)淼木A都被吸收走了一樣。
“大軍,離開這里!”那烏桓大軍的統(tǒng)領(lǐng)看到這一幕之后就立刻做了決定,他不知道這是什么見鬼的儀式和血祭,但是他知道這里也是來者不善。
不過他們?yōu)趸复筌娤胍焖俚碾x去,而韓龍既然開始設(shè)局了,就不會讓他們這么簡單的離開。
就在他們剛剛準(zhǔn)備行動的時候,他們的正前方?jīng)_過來一個吃著腳的人。
看上去并沒有多少修為,頂多算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家伙吧了,露出兩條大毛腿飛速的朝著他們奔跑了過來。
“好快的速度?。 币幻麨趸蛤T士看著這一幕不由的說出這么一句話,從一個黑點變成一個奔跑的人,飛廉在他們的眼中只用了短短的數(shù)個呼吸之間。
當(dāng)初拿到《馭神決》的時候,飛廉也是很糾結(jié)的,不知道自己修行這種東西有什么作用。
整個《馭神決》就分成兩個部分,前半部分告訴自己如何跑得更快,后半部分告訴自己如何讓馬車或者坐騎跑得更快。
雖然飛廉也覺得自己會兩手駕馬車的活計,但是他也真的不知道怎么還會有這種和開玩笑一樣的功法。
但是如今韓龍卻是告訴了他,這玩意到底應(yīng)該怎么用。
飛廉快速的沖到了烏桓大軍的面前,然后將一具同樣干癟的尸體放到了他們?yōu)趸复筌姷拿媲啊?br/> 放下之后,飛廉二話不說扭頭就跑,沒有表情的臉,不發(fā)一言的動作,還有同樣干癟的尸體,讓眾多烏桓大軍中的將士都有些心里發(fā)毛。
“將軍....”一名烏桓大軍中的小統(tǒng)領(lǐng)看著身邊的將軍,有些猶豫的問道。
“追上去去看看他什么來路!”那將軍也是有些心中發(fā)毛,畢竟剛剛那一幕太像是邪神的祭祀了。
對于一個草原人來說,他們害怕神廟害怕神,這就像是融進他們骨子里的東西一樣。
烏桓的騎士沖了過去,想要看看那個家伙到底什么來路。
但是當(dāng)他們沖出去的兩三炷香之后,痛罵滿臉尷尬的跑了回來,朝著他們的將軍尷尬的回復(fù)到。
“我們跟丟了,那個人跑得太快了?!?br/> 飛廉本就有那么一雙飛毛腿,再加上開始修煉《馭神決》這種奇門功法,讓他的速度更是快上加快。
如今胯下只是普通戰(zhàn)馬的烏桓將校想要追上他,那也實在是有些不太現(xiàn)實的。
當(dāng)然,若是飛廉想要殺了他們,恐怕也很不現(xiàn)實。
聽到自己的下屬居然騎著戰(zhàn)馬都追不上一個奔跑的怪人,那將軍心中更是有些慌亂了。
“大軍緩緩而行,走!”那將軍看了看身邊的蒼巖山,突然覺得這座大山有些陰寒,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有了這種感覺的。
“緩緩而行,快離開!”
烏桓大軍的士卒互相催促著,互相提醒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他們覺得這里不是什么良善之地。
但是他們這次再次沒走多遠就被攔住了。
還是飛廉,還是突然就從遠方飛奔而來,還是放下了兩具干癟的尸體,當(dāng)然這次他還有一座剛剛被打磨出來的石碑。
“停下,血祭三日!”
石碑上的字讓烏桓大軍心中更是慌亂,甚至都感覺有些不敢相信。
“這附近沒有聽說過有什么野神尚在啊,難不成是剛剛蘇醒的野神?”
“這是要用我們的血肉獻祭么?”
“這到底是什么人,血祭什么東西?”
將軍感覺到身后越發(fā)的嘈雜,但是他卻是不敢多說什么,其他的事情可以不用考慮,最起碼的他自己都有一些心中慌亂。
就在他頗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如何繼續(xù)的時候,也不知道這血祭應(yīng)該如何血祭的時候,一個年輕的家伙從遠處緩緩走了過來。
這次這個人正常太多了,沒有那飛毛腿,沒有那來無影去無蹤的本事。
而剛剛將石碑和尸體等物放到他們面前的那個“神使”在路過他的身邊的時候,卻是停下來了,還朝著他躬身行禮。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什么交流,但是這一幕卻是明明白白的展現(xiàn)在他們的眼中,頓時讓這群烏桓大軍的士卒們對面前這個往他們這里緩步走來的家伙心中多了幾分不知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