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詩詩動了動唇,太多的事情想和宋韻安傾訴,可是在電話里,這些事情終是說不清的。
末了,所有的話都化成了一句疑問,“安安你說,如果你結(jié)婚了,發(fā)現(xiàn)另一半背著你有女人,你會怎樣做?”
“離婚??!”宋韻安毫不猶豫的說道,“詩詩你忘了我們之前說的那些嗎!一定要嫁給自己愛而且愛自己的男人!對于婚內(nèi)出軌零容忍!”
阮詩詩心頭有些苦澀,“我沒忘記……”
她一直以來都是這么想的,第一條她都沒做到,如今第二條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的到。
那頭,宋韻安后知后覺的察覺到不對,“你怎么突然問我這些?難道你……”
阮詩詩心里一慌,立刻解釋道,“沒有!我就是聽同事講起她自己的事,有所感慨而已……”
聽她這么說,宋韻安這才松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說的是自己呢!總而言之,我現(xiàn)在依舊堅持當(dāng)時的想法,這輩子都不會動搖!”
聽那頭女人言之鑿鑿,阮詩詩心底也肯定了幾分,“嗯,我也會的?!?br/>
第一條她確實沒有做到,她和喻以默匆匆的領(lǐng)證結(jié)合,壓根就沒有考慮到愛與不愛的問題,后來她想的就是和他好好過日子,可現(xiàn)在看來,他有事情瞞著她,說不定還有別的女人!
這她決不能接受,這是婚姻的底線和原則!
阮詩詩突然想開了一些,“行了安安,我知道了,你先忙吧,到時候等你來了再跟我打電話?!?br/>
掛了電話,阮詩詩深吸了一口氣,堅定了內(nèi)心的想法。
看來,她要找時間跟喻以默好好談一談了。
......
是夜,外面的天色陰沉,下了點小雨,空氣里濕潤潤涼颼颼的,阮詩詩坐在沙發(fā)上,抬眼看了看墻上的鐘。
依舊九點多了,這個時候喻以默該回來了才對。
沒一會兒,別院外響起汽車的聲音,很快,房門被推開,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玄關(guān)處。
阮詩詩攏了攏身上的衣服,起身朝他走去,主動開口,“回來了?”
“嗯?!庇饕阅а?,目光在她身上淡淡掃過,接著繼續(xù)換鞋。
一走近,阮詩詩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不由得皺了皺眉,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喻以默接過去,面色淡漠,他喝了幾口,見她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這才開口,“還有什么事?”
阮詩詩深吸了一口氣,“我想跟你談?wù)劇!?br/>
他將杯子放下,深邃的雙眸不見底,幽幽道,“說吧?!?br/>
阮詩詩微微握緊拳頭,心里有些發(fā)虛,可還是鼓起勇氣開口道,“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
這話一出,她明顯感覺到喻以默臉色陰沉了幾分,連同周遭的氣氛都冰冷了幾個度。
停頓片刻后,喻以默眼底掠過一絲冷光,他沉聲開口,“改天再說?!?br/>
他能感覺到女人身上帶的幾分銳氣,若這個時候他坦白,只怕會加深她的怨氣,那她更不可能同意捐腎。
說著,他邁開步子,朝樓梯口的方向走去。
看他這樣的態(tài)度,阮詩詩心里已經(jīng)涼透,她更怕的是他什么都瞞著她!而她作為他的妻子,分明有知情權(quán)的!
阮詩詩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他的手臂,“為什么不能現(xiàn)在說?”
既然早晚都要說,何不在這個時候直接告訴她呢?
喻以默步子頓住,眉頭緊蹙,眼底有壓抑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