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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御說道:“本來是要廢去修為永遠圈禁的,但他當(dāng)時說自己有重大秘密,要向少宗主稟報。我們不能辨別是真是假,倒是少宗主身邊一個隨從將他保下,說是先請示了少宗主再說。如今,已經(jīng)押到內(nèi)宗囚房。”
“什么重大秘密,這廝總有理由的,呵呵。”楚雄笑道,“算了,區(qū)區(qū)一個小人物,犯不著為他多費精力了。”
“難得你想得開,”雨綺道,“不過,日后你要更加提防東穹了。你當(dāng)著那么多人,讓他丟了這么大的丑,以他的性格,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除了暗算,他倒不敢明著來的?!背郾砻嫔嫌行o所謂,但心里還是防備著。多少次出生入死的經(jīng)驗告訴他,不能輕視任何一個敵人。更何況,東穹實力和地位遠高于自己,自己也沒有輕視對方的資本。
送走了眾人,雨綺說道:“我也該回去了,這里人多嘴雜,實在不宜留宿。”
楚雄輕輕撫弄了一下她的臉頰,道,“去吧,好生養(yǎng)好傷勢。本月底我會到通天塔中查探一番,若是查不出什么線索,或許就會離開幽月宗了?!?br/> “你到哪里,我就去哪里?!庇昃_笑了笑。
楚雄滿是愛意的將她攬在懷中,兩人久久不語,直到院外再次響起了敲門聲。這一次,定然是那怪人星傲了。
“好了,有外人來,我也要走了?!庇昃_起身說道。
楚雄道,“也好。你在這里地位特殊,行事方便,平日里多搜集一些上好的丹藥,比如固本丹、星凝丹、御空丹什么的,總有用得著的時候?!?br/> “我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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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雨綺,迎來了白衣似雪的星傲。這個冷漠的男子,似乎臉色比上午更加蒼白了一點。甚至咳嗽的時候,還帶著一點濕羅音。
“怎么,修煉又有些過度了吧!”楚雄隨便拾掇著幾根金針,又寫著一張藥方子。沒等星傲坐穩(wěn),楚雄已經(jīng)將藥方交給了他,并說道:“我這幾針下去,確實能保證醫(yī)好你,但前提是最近半個月內(nèi),不能修煉;一個月內(nèi),不能再超負荷修煉。若是做不到這一點,我看不治也罷?!?br/> 似乎猶豫了片刻,星傲冷冷說道:“做得到!”
那好!楚雄當(dāng)即行針,手法嫻熟。星傲雖然嘴上沒話,但也終于可以確定,這個楚雄是個有真本事的!
等待起針的那段時間,很沉默,似乎房內(nèi)的空氣都有些凝固。楚雄靜靜的拿著一本《魂武紀》翻看,星傲則閉目如木頭。
“你真有六等殺技?”良久,星傲忽然突兀地問了一句。這個惜字如金的修煉狂人,終究沒能抵擋殺技的誘惑。
“嗯?!背壑皇沁@么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看書。不過他卻在想,這消息傳播得倒快!
“能交換嗎?只要代價我出的起!”
“不能?!背劢K于放下書,凝視著星傲,“但是,能送!”
送?白送?星傲眼皮一抖,似乎經(jīng)歷了強烈的心里掙扎,終于咬著牙齒說道:“我不想欠別人的!若是能給我那六等殺技,五年之后,我這條命是你的??只要我不死!”
“看來給你治病,說到底是給我自己治的了,呵呵!”楚雄笑道,“成交?!?br/> 說著,楚雄拿起紙筆,迅速地寫下了《玄天刀》的刀法,速度很快,甚至配著插圖,交到了星傲的手中。星傲的手似乎有些顫抖,但又有些遲疑和不解,他低沉地問道:“不怕我到時候出爾反爾?”
對于這次交易的順利,星傲有些難以置信。畢竟是六等殺技啊,對方這么輕易就交給了自己?難道,就憑自己那一句不知能否兌現(xiàn)的承諾?
“施展針術(shù)的時候,做點手腳,也能讓你數(shù)年之后俯首聽命的?!背劾^續(xù)看書,淡然說道。
星傲一愣,又輕輕搖頭說道:“你,不是那種人?!?br/> “你也不是出爾反爾之人!所以,我信得過?!背燮鹕?,開始為星傲起針?!懊扛羧諄硪淮巍!?br/> 星傲則掏出一只玉盒,放在了身邊的桌子上,“五枚星凝丹,你的。若還需要,我還能再弄幾枚?!闭f完,拿起自己的戰(zhàn)刀,揣起《玄天刀》的心法,便向外走。
“等等!”楚雄一說,剛到門口的星傲便停下,沒有轉(zhuǎn)身,只是頭微微側(cè)了一些。
“好好活著,我還等著你履約?!背鄣?。
星傲似乎頓了頓,沒有回答,大步離開。
看著星傲那孤傲倔強的背影,楚雄搖頭嘆息,“必然又是個命苦的?!?br/> 說罷,他打開了星傲留下的那只玉盒。打開一看,五枚碧青色的星凝丹齊齊擺放在里面。楚雄取出一顆,對著投射過來的陽光看了看,又看了看一旁曬著太陽睡覺的小青狐,自言自語,“魂武界的丹藥之術(shù),還真的神奇。今晚就開始吧,還有你這小家伙。你,究竟是不是青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