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軼潮見到自家的大門都被人給轟碎了,當即指著那白衣少年大聲喝道:“哪里來的小雜碎,竟敢打碎我們陳家的家門!你知道我們陳家在江州的地位嗎,信不信老夫分分鐘讓你家破人亡?”
陳軼潮之所以敢說這樣的大話,是因為他看見來人實在是太過年輕,也就完全沒把對方放在眼里。因為在他看來,就算對方能夠把房門給破開,也不會厲害到哪里去,畢竟年齡是硬傷。
再說了,在江州,他還沒說有哪個少年能夠獨當一面的。陳軼潮看的很清楚,那一襲白衣身后,空空如也!也就是說,他是一個人來的!
既然是他一個人,那就好辦多了。自己這邊就算是人海戰(zhàn)術,一人一口口水都要淹死他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帶著一眾弟子前來助威的洪振威,竟然‘噗通’一聲,對著那一襲白衣的少年直直的跪了下去!不僅僅是他,還有他身后的部分弟子,見到那一襲白衣后,也都是二話不說就跪了下去,那場面簡直詭異極了。
這……這尼瑪是什么情況?!
陳軼潮都懵逼了,一眾陳家人也都懵逼了。這尼瑪都還沒開始打呢,自己這方的友軍就當先投降了?
你丫的可是大名鼎鼎振威武館的館主?。∫簧頇M練功夫,也算是打遍了江州大小武館無敵手,現(xiàn)在這樣一個區(qū)區(qū)的少年,就把你的腿給嚇軟了?
陳家人心里都不由得無限鄙視著,恨不得沖上去把洪振威給踢上幾腳才能解恨。
葉凡聽到陳軼潮的話,都提不起興趣來回應他。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沒想到竟然在這里看到了洪振威。但很快也就釋懷,畢竟江州也就這么一畝三分地,各方勢力必然是盤根錯節(jié),他和陳家都屬于中層圈子,有所交集也是自然。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洪振威竟然還記得自己,初初見面,就‘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要知道,他這一跪,基本上就是確定了他不會站在陳家那邊。
陳軼潮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已經(jīng)不再去嘲諷葉凡,而是急忙向前走出幾步,皺眉問道:“賢侄,你這是什么意思?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你怕他做什么?”
不止是陳軼潮這么想,洪振威身后的那些還站著的弟子也是這么想的,他們恰好是那天沒有跟著洪振威去給孫浩強撐場子的那一批徒弟,否則的話,他們也應該和洪振威及其他師兄弟們一樣,徑直跪下不肯起來。
“就是,師父,一個小破孩,你怕他做什么?”
“你懂個屁!師父這是害怕嗎?分明就是舊傷未愈,一個沒站穩(wěn)才跌倒的?!?br/>
“師父,來來,快起來,你先坐下,這個小屁孩都不用勞煩師父您老人家動手,我上去就能輕而易舉的把他給解決掉了?!?br/>
……
聽到這些話,洪振威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是萬萬沒想到,這陳家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得罪這位殺神!那可是一指就把李昊的‘橫練宗師’都給破掉的人?。∧銈冴惣乙话倌甓紱]有一個李昊,拿什么和他斗?
反正洪振威呵斥了那些要扶他起來的弟子,并且讓身后其余振威武館的弟子盡數(shù)跪下,否則直接逐出師門!
那些站著的弟子有的有些傲氣的,完全不能接受給一個比他們小的少年下跪,即便是要逐出師門,也毅然決然的不肯下跪,而是對洪振威說道:
“師父,我來你這里是學本事的,不是來給人下跪的。若是對方是個強者也就罷了,關鍵對方還是一個高中生,這種‘本事’,我肯定是學不來的。師父,恕徒弟不孝,這是我最后一次這樣叫你了。從此以后,你我再無相欠!”
有人做了這個出頭鳥,很快就有其他已經(jīng)跪下的弟子站起來,紛紛表示要和振威武館脫離關系。
洪振威見狀,只能不斷嘆息,嘆息他們還是太年輕,完全不知道真正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他看了一眼滿臉疑惑的陳軼潮,對他道:“師叔,李昊這個人的脾氣你應該是知道的,但凡是有會武功的人惹了他,他至少都是把對方給打成徹底的殘廢。既然如此,你覺得和他交過手的我,為什么還能相對‘全身而退’呢?”
陳軼潮當初不在那里,怎么可能會知道這些。他其實之前就有懷疑,畢竟和李昊交過手的人,基本上都是下半生躺在醫(yī)院里度過了。他之前還以為是他這個師侄的實力足夠,所以才能僥幸脫險,可現(xiàn)在看來,似乎另有隱情。
“難道說……???”陳軼潮突然想起了什么,驀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站在門口正緩緩朝他們走來的那一襲白衣。
洪振威點點頭,神色無比憧憬的說道:“李昊被人破了周身的‘金剛不壞’,這件事在古武界傳的沸沸揚揚,你應該聽說過吧。你可知道,破掉李昊全身‘金剛不壞’的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