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是哭,“女兒又不是一件物什,不是尋常人家的妻子,殿下動不動就說了休了女兒,女兒還有什么臉面呢?”
夜氏埋怨地戳她額頭一下,“你還越發(fā)不知道收斂了是不是?殿下也是一時氣話,做不得真,再說你這性子以后也得改一改,別動不動就發(fā)脾氣,殿下已經(jīng)夠縱容你了,你還不知足?”
太子有些訕訕然,如果夜氏像梅正黎一樣,只說他的不是,他還不會落這下風(fēng),可她卻一個勁兒教訓(xùn)太子妃,反倒讓他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夜皇后卻是心知肚明,姐姐明知道替太子納側(cè)妃無可改變,自然不能由著太子妃鬧,否則真鬧大了,也是太子妃沒理,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萱兒,姐姐說的是,這件事辰逸縱有錯處,可你也是太由著性子來,以后你們兩個都要改一改這脾氣,只有夫妻和睦了,才會事事順心,將來有你們兩個在,本宮跟皇上也才能安心,皇上說是嗎?”
順德帝臉色也緩了些,“正是如此,萱兒,日后切記不可太過任性,辰逸是一國太子,代表的是東川國的臉面,你若過于駁他面子,也難讓人信服?!?br/>
太子妃雖然刁蠻,也并不是完全的笨蛋,明白夜皇后是在提醒她,就算太子納了側(cè)妃,她還是太子正妃,將來的皇后,沒有哪個女人能越過她去,非要鬧大了做什么?
轉(zhuǎn)過這個彎兒來,她也沒那么生氣了,止住哭聲道,“是,父皇母后教訓(xùn)的是,兒臣慚愧,兒臣以后一定改。”
“那就好,萱兒最乖,”夜皇后滿意地點頭,又對太子板起臉,“辰逸,萱兒縱有不是,你這休妻的話也不要再說,否則本宮絕不饒你!”
有了這臺階下,太子也不再梗著了,“是,母后,只要梅瀅萱以后多注意婦容婦德,兒臣不說混話就是。”
如此皆大歡喜,梅正黎也就不再多說,此事就算是過去了。
行禮后退出大殿,太子妃不解氣地說,“母親干嘛這么輕易就饒了太子,我非要他給我低頭認錯不可!”
夜氏白了她一眼,“你就別張狂了,沒聽到皇上的話嗎,你再能也能不過太子去,老是當著眾人的面給太子沒臉,旁人笑話的是你!”
“那又怎樣,我是你們的女兒,太子不給我臉,就是不給梅家臉面,得罪我們梅家,我看她這太子還當不當?shù)米?!”太子妃氣不過,越說越狠。
梅正黎臉色一變,喝道,“住口,胡說什么!”
理兒是這么個理兒,可真能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地說嗎?
這是給梅家拉仇恨呢。
太子妃嚇了一跳,知道失言,還不服氣呢,“父親怕什么,又沒有外人?!?br/>
梅正黎真想給她一耳聒子,“你糊涂!太子是你的夫君,我自然要力保他儲君之位不失,你將來才能榮耀天下,若太子不再是太子,你還能是太子妃嗎?糊涂!”
雖說他以身份和人脈壓制著太子,但并不是要毀了太子之位,只是要讓他有所顧忌而已。
太子妃被罵的臉上陣紅陣白,老爹動了真怒,她也不敢再多說了,“我知道了,父親,我以后會注意。不過母親,剛剛你為什么一直跟百里華裳說話,那個丑八怪,有什么好說的?!?br/>
又丑又傻,好吧,其實不算傻,不過那么丑,她看著都煩,不用說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