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茍范仁的傳喚,芥草神奇的出現(xiàn)在公司的拐角,此時的她委屈的像個受氣的小媳婦,扭扭捏捏的走了過來。
見事情已經(jīng)敗露,她卻也還能厚著臉皮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眨巴眨巴眼睛的問道:“仁總你喊我嗎?”
“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讓枇杷去抓油總的?”從茍范仁的語氣中她少有的聽到了怒氣,內心雖然害怕表面卻裝的極為無辜的模樣。
“沒有啊。是枇杷自己要這么做的吧?我沒有讓他去做什么呀?”
不管是茍范仁還是馬油,面對厚顏無恥的芥草,頓時說不出話來了,就連茍范仁都清楚枇杷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但芥草如果不承認,枇杷也沒有什么證據(jù)可以來證明自己清白…
由于是自己的秘書兼情人,茍范仁還是向著芥草的,見形勢如此,便說:“枇杷小兄弟,你看,芥草秘書說是你要這么做,你還有什么話可說嗎?”
“我…”
“沒有證據(jù),即是你的獨斷,還不快向油總道歉?”見形勢逆轉,茍范仁心想回去再收拾這小婊子,先站到了芥草這邊替她說話。
一個新來的保安,和夜夜笙歌的床伴,茍范仁還是能夠量其輕重次要的。
枇杷委屈的要死,但又無可爭辯。因為當時芥草只是口頭跟他說的,并沒有留下任何文字信息,而口頭說的,又能夠有多大的可信度呢?
馬油也看出來了,這一男一女就是仗著枇杷第一天來上班,不清楚規(guī)整制度。他思考了片刻,走上前說道:
“可能是個誤會吧,算了,麻煩仁總以后就不要再追究了,算是給我馬油一個面子吧。”
芥草露出個隱秘的奸笑,茍范仁也嘴角上提,二人很清楚馬油只能自己認了這事。
只不過他們兩人并沒有留意到全公司的人都怒視著他們,這一出鬧劇只要腦子沒問題的人,都能看出是芥草指使枇杷去這么做的,回頭來不但不認,連老總茍范仁都護短幫她,這又怎能讓大家服氣呢?
不過沒人敢站出來給枇杷說話,畢竟都是拿工資過活的小白領。他們也只能感慨自己倒了八輩子霉,攤上這么個老板。
茍范仁不知道的是,為了保護芥草這個小賤人,讓枇杷受到的委屈在員工們心中揮之不去,這也為公司后面大量人才的流失埋下了伏筆。
馬油本來還想跟枇杷說些什么,但由于在凡人文化耽誤了太多時間,后續(xù)安排過緊,只好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還看什么,快散了!”
茍范仁知道剛才做的事情必然難以服眾,只好心虛的驅散了所有本來要為枇杷送行的員工。雖然大家都很不服氣,但由于枇杷最終還是留下了,也算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紛紛四散開來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等到幫枇杷取消掉退職手續(xù),已經(jīng)快到下班點了。在保安隊長胡巴依的建議下,保安隊決定到外面下館子,慶祝一下新同事枇杷的加入。他們七八個保安走的時候,白司突然從廣告部趕了出來。
“能不能也加我一個?”
保安隊由于干的都是粗活,學歷又不高,所以在公司里往往都被看不起。而廣告部是公司最為重要的部門之一,頗為吃香,可以說這兩個部門的人是一天一地。胡巴依自然的對白司這樣的請求感到詫異,不過白司人緣很好,也沒有什么理由拒絕他。便笑著說:
“好啊,不過我們都是些粗人,就是那種小館子,不能比你們常去的牛排西餐館?!?br/> 白司似乎對胡巴依這個“老弟”的稱呼很滿意,十分親昵的拍著他的背說:“別帶有色眼鏡嘛,我們這些跑廣告的,哪個又不是經(jīng)常在小餐館吃飯呢,還是說,巴依老哥你要去高檔場子卻怕多我這雙筷子,這才找了個理由?”
眾保安齊笑,枇杷也被白司的幽默逗樂了,這個廣告部長很快就融入了保安隊的吃飯大軍中。胡巴依還留意到白司為了照顧大家的情緒,并沒有開他那輛大奔,而跟大伙一起乘地鐵前往人民廣場吃飯,心理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