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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細雨綿綿,街道的柏油路被雨水浸濕。
街道的兩旁,像是兩幅截然不同的圖畫,左側的人行道上,一家精致美味的飯店外,排著一條長長的隊伍,花花綠綠的雨傘,像是一道斑斕的風景線。
而右側的街道,卻是人跡罕至,一家破舊雜亂的包子鋪,就這樣杵在哪里。鋪子門前,兩個鋁制的籠屜里,不斷有白色的蒸氣往外跑,但卻吸引不了任何人的注意。
二十二歲的林牧業(yè)腰間綁著沾滿白色面粉的圍裙,手里夾著一根快要燃到盡頭的哈德門香煙。呆呆的坐在包子鋪里,望著對面的美滋飯店。
林牧業(yè),扔掉手中的煙頭,看著鋪子里那些老舊的桌椅板凳,不斷地嘆息。
二十年前的青崗路,附近飯店還很少,一條街基本都是賣一些雜七雜八的生活用具,住在附近的居民,想要吃上一口熱騰騰的美味早餐,少說要走上兩公里路。
在林牧業(yè)出生后不久,他的父親便因為勞作過度不幸去世,母親獨自一人,帶著他從鄉(xiāng)下搬到城里,用賣掉田地村屋的錢以及多年的存款,買下了位于青崗路38號的,一棟兩層舊樓。在一層開起了包子鋪,取名叫林氏包子鋪,這一開就是十幾二十年。
由于青崗路的情況,加上林牧業(yè)母親廚藝本就精湛,包子鋪生意非常不錯,賺了不少錢??刹恍业氖虑樵俅谓蹬R了,某一天清晨,林牧業(yè)的母親,李蘭病倒了。
為了給母親治病,林牧業(yè)在李蘭強烈的反對下,放棄了大學,回家照顧病倒的母親,可李蘭的病,卻始終得不到根治。
足足四年的時間,林牧業(yè)為給母親治病,把家里的積蓄都花的差不多了。
一直靠著這家包子鋪,苦苦支撐著,他沒有絕望,他相信一切總會好起來的。
半年前,對面的馬路上開起了一家比林氏包子鋪檔次高了許多的飯店。美滋飯店。
美滋飯店不僅裝潢的精致,味道也沒的說,掌勺的是,擁有一級廚師證書的大廚,年紀卻和林牧業(yè)還相差無幾。不僅開始販賣豐富多樣的早餐,連午餐和晚餐都有在做。味道都很美味,完全把林氏包子鋪給比了下去。
至那以后,林牧業(yè)的生意便越發(fā)的慘淡,短短半年的時間,林牧業(yè)的店鋪就已經(jīng)變得無人問津了。
“可惡,再這樣,還怎么撐得下去,這間鋪子是我媽苦心經(jīng)營起來的,決不能讓它毀在我的手里!”林牧業(yè)的手指插進頭發(fā)里,神色懊惱,不停抓撓著頭發(fā),整個人看上去很是痛苦。
“咚咚”
正在這時,一只被煙熏得發(fā)黃的粗壯手指,重重的敲了敲,林牧業(yè)身旁的木桌。
“是你!”林牧業(yè),抬頭,一眼便認出了,臉上掛著燦爛笑容的李強,他的眉頭微微一皺。
“怎么樣。我說過,你的包子鋪很快就會倒閉的!”李強今年二十四歲,身形略微有些發(fā)胖,半年前,來到青崗路。
半年前,李強,在林牧業(yè)的對面,開了一家飯店,也就是對面的美滋飯店,店內豐富多樣的菜品和獨特的味道,吸引了許許多多的食客,逐漸的林牧業(yè)這家只賣早餐的包子鋪,變得無人問津。
生意做大,李強想著擴展店面,于是就盯上了林牧業(yè)家的這棟舊樓。
李強知道林牧業(yè)母親病重急需用錢,想著以四十萬極低的價格買下來。
林牧業(yè)雖然迫切得想要治好母親得病,很需要錢,但是他也知道過了二十多年,即使這條街還未開發(fā),這棟舊樓的價值也遠超四十萬,況且一層的包子鋪還是母親苦心經(jīng)營起來得,他怎么可能就這樣把它賣掉,即使他肯,母親也不會同意。
李強被林牧業(yè)拒絕后,心存怨念,一直想方設法的打擊林牧業(yè),讓他放棄經(jīng)營包子鋪,然后將舊樓低價賣給自己。可誰想,及時包子鋪一天連十個包子都賣不出去,林牧業(yè)還不打算將舊樓賣給他,這讓李強越發(fā)的看不慣林牧業(yè)。
“哼,我們林氏包子鋪不僅不會倒閉,還會超越你的美滋飯店!將來更會聲名遠播!”林牧業(yè),看著這個僅僅比自己大兩歲,卻擁有著一級廚師水平的年輕胖子,緊緊地握起了拳頭。
“哈哈哈??!就憑你?”李強,臉上的笑容更勝,在目光對上林牧業(yè)的雙眸時,神色微微一變,他仿佛看到林牧業(yè)的雙眼里有一團烈火。
“林牧業(yè),想跟我的美滋飯店斗!你還不夠格??!”說完轉身揚長而去。
李強走后,林牧業(yè)陷入了沉思,他自幼就跟母親學習做飯,他自認為憑他現(xiàn)在的水平,完全可以媲美一般飯店里的廚師,可現(xiàn)在,他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想去學廚藝已是不可能了,首先經(jīng)濟方面就不允許他這么做。況且他這里是包子鋪,連包子都沒別人做得好,學其他菜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