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艙內(nèi)一片通明,陳衍弈驚醒,周圍的一切都完好無損,安全帶也還在牢牢的束在腰間,看來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只是夢境,虛驚一場,夢境中的悲傷,憤怒還未完全消散。陳衍弈拼命回憶,只能想起模糊的場景,可他經(jīng)歷的卻是如此真實。
夢境中的小男孩和小女孩,陳衍弈看見他們的時候有種親切感,在沙漠拼命逃亡的似乎就是自己,但他怎么也記不起來當時的場景細節(jié)。
“未來我們會經(jīng)常見面,老朋友?!睅е鴳蛑o的聲音在心中響起。
陳衍弈一怔,一道寒流穿過身體,這正是自己的聲音,但也不是自己,是那名少年,他的聲音和長相簡直是跟陳衍弈出自同一張模板,但他比陳衍弈多出一分放肆、凌厲、兇狠、桀驁,就像與生俱來的一樣。
而陳衍弈只不過是一個連高考都考不過的廢材,這些東西他都沒有,他連熊守雯那樣到富二代都擺不平,如果說他是人畜無害的羊羔,那少年便是窮兇極惡的惡鬼!陳衍弈緩緩打了一個冷戰(zhàn)。
李紅旭他哥的真不靠譜,什么新生入學儀式,這他哥的分明就是貞子大禮包!還是男版的那種!
還好少年的聲音不再響起,要是跟陳衍弈的思維繼續(xù)搭上話,他保不準下一秒就能帶上降落傘從飛機上跳下去。
“大哥哥餓不餓呀,你睡兩小時啦。”夏漓正坐在對面吃意大利面,津津有味的樣子。
“我……我也餓了。”一整天都沒怎么吃東西,陳衍弈現(xiàn)在確實有點饑腸轆轆。
“那我去給你弄一份意大利面去?!睓C艙的豪華可不局限與沙發(fā)、電視、酒柜,廚房也不在話下,夏漓搓搓手,一副提槍上陣的架勢。
“醒了?一小時后到達學校?!崩罴t旭醉醺醺的從駕駛室走出,相當糾結(jié)的看向酒柜。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沒發(fā)生什么,你就躺皮椅上睡了一覺,中途還時不時抽搐兩下,跟鯉魚打挺差不多?!崩罴t旭下定決心,拿出酒柜最下一層的威士忌放在懷里,動作溫柔得像在撫摸許久未見的老情人。
“不是說什么新生歡迎儀式?我怎么會睡著?”陳衍弈氣得牙癢癢,心里早把李紅旭的族譜問候了一通。
“每名新生必須經(jīng)歷,校長的安排,我剛加入的時候也不例外?!?br/>
“剛才你聽到的是青銅書上的秘文,新生混血種在第一次聽到這段秘文,眼前會出現(xiàn)一些不可描述的場景,每個人看見的場景各不相同,見鬼!當時我看見的是鴕鳥!想到就來氣!”
“夏漓同樣也陷入沉睡,只不過她比你醒來的早。”李紅旭打開冰箱,撈出兩塊老冰扔到酒杯,隨手倒?jié)M威士忌一飲而盡,冰火交融,液體穿過食道,忍不住發(fā)出一聲舒爽的呻吟。
陳衍弈張口想說什么,但夢境里的內(nèi)容他徹底記不清了,好比豬八戒吃人參果,直接吞下去到頭來連是啥味都不清楚。
“送你們到學校,我得給自己放幾天假,找兩巴西的妞好好玩玩?!?br/>
“為何要找巴西的妞?中國妞不好嘛?”
“哈哈哈哈小伙子,這方面允許你向我請教,巴西妞火辣、性感,每年的夏天是她們最為嬌艷的時候!”李紅旭神采飛揚的說,“特別是黑妞,上帝!她們就是一朵朵帶刺的薔薇!讓你痛苦且快樂!”
天啟學院除了瘋子,現(xiàn)在又新增變態(tài)和流氓的標簽,陳衍弈一陣無語。
“什么巴西的牛?好吃嗎?”夏漓端著一盤熱騰騰的意大利面走來,大眼睛撲閃對他們二人的話題充滿好奇。
“對對,沒錯!巴西的牛味道可是一絕!”李紅旭打哈哈,在還沒成年的學妹面前聊這類庸俗的話題確實有失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