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秋說的情真意切,謝輕吟眉頭微微皺起:“離秋,你不要胡說八道,她每個月的例銀才多少,哪里有銀子去搞什么鳳冠?”
離秋說的就跟自己親眼所見似的:“娘娘有所不知,司珍房鳳冠丟失,阿酒手腳不干凈,你一定不要被她蒙騙,受她連累?!?br/> 我以為通過離秋,能引來姜媚兒和謝輕吟相互碰撞一下,沒想到,她聰明的自己不過來,禍水東移讓太后身邊的宮女過來,這樣無論最后查到什么,或者不查到什么,都跟她無關(guān)。
以前一點都沒覺得她聰明,就覺得她溫溫柔柔的是一朵小白花,需要人捧在手心里呵護著。
沒想到,自以為是聰明的是我,我才是最愚笨的人被他們所蒙騙,他們才是最最聰明的人。
“吟妃娘娘。”明秋帶了些陰陽怪氣的叫了一聲:“您是皇上親自封的妃子,鳳冠帶著皇宮里只配皇后帶?!?br/> “您的宮殿里出現(xiàn)了鳳冠,皇上可有圣旨下來?沒有圣旨下來,您這就是僭越以下犯上,剝奪封號打入冷宮都是小事兒,極有可能丟了性命,連累母家?!?br/> 謝輕吟身體一轉(zhuǎn),來到我的身側(cè),對著壓著我的宮女道:“把她給本宮松開?!?br/> 宮女看了一眼明秋,明秋擺了擺手,宮女把我松開。
我伸手扶住謝輕吟手臂,手中力氣微微一按,謝輕吟氣勢立馬顯不一樣:“明秋姑姑,您是太后身邊的人,也是這宮里的老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鳳冠,您應(yīng)該去問問皇上,有沒有送鳳冠在桃之夭夭殿?!?br/> “大膽吟妃!”明秋出口厲喝:“包庇宮女私藏鳳冠,還要說是皇上賞賜,哪來的膽子?”
我輕輕的把謝輕吟身后一拉,身體橫在她的前面半步,腳正好踩在埋著鳳冠的地方:“明秋姑姑,您說奴婢私藏鳳冠,單憑一家之言,您就相信,您就不怕……”
我說著停頓一下看著她,也不知道離秋跟她信誓旦旦保證了什么,她出口肯定:“有沒有搜過才知道,給我搜?!?br/> “慢著!”謝輕吟見我如此胸有成竹,也不害怕了,出口擲地有聲:“搜可以,搜不出來該如何?”
明秋倒是遲疑了一下,反問道:“若搜出來如何?”
謝輕吟故作被她鎮(zhèn)住,遲疑點頭妥協(xié):“那就姑姑搜搜看吧!”
跪在地上的離秋聞言,抬頭指著我床頭間的箱子:“姑姑,鳳冠就在那個箱子里,您快看看?!?br/> 明秋讓人去把箱子抱下來,然而箱子一打開,里面就壓著兩塊石頭。
離秋噌的從地上爬起來,撲到我的床上,伸手扣著拿盒子,把盒子里的石頭拿出來:“怎么會沒有呢?為什么會沒有呢?我明明看著是有的?”
謝輕吟屈尊降貴,過去把我的床鋪和櫥柜全部分開了,然后手一攤,大大方方的讓明秋看。
“不可能沒有的,我親眼所見,姜酒皇后的鳳冠?!彪x秋不死心的上下翻動,連床底下也不放過。
“可有鳳冠?”
我對著離秋問道。
離秋抑不住顫抖搖了搖頭,眼中閃爍著不甘,手上的拘謹動作,昭示著她依舊想蠢蠢欲動。
果不其然,她抖了一下一把握住明秋的手:“明秋姑姑,不在阿酒這里,一定在吟妃娘娘那里,她們主仆情深,相互隱藏包庇?!?br/> “還想搜本宮的主殿?”謝輕吟緩緩度步過來,皮笑肉不笑:“好啊,咱們?nèi)シA明太后,皇上,完了之后來搜?”
明秋臉色有些發(fā)白,抬手就要甩開離秋,謝輕吟出手如電一壓,壓住她們兩個的手,語氣越發(fā)的輕巧道:“明秋姑姑,您是太后身邊的人,身份地位在這宮中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被這些吃里扒外的東西挑唆,她們是想害你的命啊。”
她說我手一松,重新站在了我的身側(cè),眼帶冷意的看著明秋和離秋。
明秋一把甩開了離秋的手,像先前打我一樣,甩在了她的臉上,把她甩趴在地:“好你個小賤蹄子,竟敢胡說八道,吟妃娘娘宮里是你撒野的地方嗎?”
離秋被掌了嘴,捂著臉跪地,惶恐:“奴婢,奴婢看錯了,請姑姑恕罪?!?br/> “來人給我掌嘴!”明秋怒斥命令道。
原先壓著我的那兩個宮女閑聞言,一左一右對著離秋左右開弓掌嘴。
啪啪的巴掌聲響徹在這狹小的房間里,震耳欲聾。
不愧是太后身邊的宮女,一見情形不對,就能快速的摘掉自身,離秋這個替死鬼過來替身。
離秋被打的鼻青臉腫,雙眼充血,痛哭慘叫連連。
明秋打完她之后,對謝輕吟屈膝行禮,謙卑了不少:“吟妃娘娘,這小賤蹄子,是娘娘留著懲罰,還是奴婢帶走,交給太后娘娘?”
謝輕吟手一伸,我連忙伸手托著她的手,她微微抬起下巴,嘴角微翹,梨窩淺淺:“自家的狗咬了主人,當(dāng)然由本宮來剝皮了,姑姑您說是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