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nèi)。
一陣歡聲笑語過后。
江凌云對蘇越溪柔聲道:“你帶靈兒去沙發(fā)那邊坐著,我給爺爺看看身體狀況?!?br/>
光從肉眼,江凌云就可以判斷,老爺子原本就帶病的身體,被長時間的虐待給損耗,僅憑吃飯和普通用藥,很難好起來。
“你還懂這個?”
蘇越溪一邊給江凌云騰出位置,一邊有些驚訝地問道。
“去過一些苦寒的地方,機(jī)緣巧合之下,學(xué)了點(diǎn)皮毛?!?br/>
江凌云笑道。
當(dāng)然,如果有幸見識過他醫(yī)術(shù)的人,肯定會為他此刻的謙虛而感到震驚。
因?yàn)?,不光是北境,就算放眼全國,能與他一較高下的,不會超過三人。
而這三個人,也絕對不敢說能贏過他。
蘇越溪和蘇靈兒讓開后,江凌云從貼身的口袋里掏出幾枚銀針。
下一刻。
細(xì)如麥芒的銀針,伴隨著他醇厚的內(nèi)勁,精準(zhǔn)地刺入老爺子的幾大穴位之中。
老爺子頓時覺得這幾個部位又痛又麻,情不自禁地哼唧了起來。
不過,很快,他又感到體內(nèi)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快速游走,隨后,一種前所未有的通暢感貫穿全身。
老爺子沉珂已久,身體突然被打通,在酥酥麻麻的內(nèi)力作用下,很快就表情舒爽地睡了過去。
就在江凌云準(zhǔn)備收手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冷冷的呵斥。
“蘇越溪,你們在干什么!”
話音剛落,一群人推門而入。
打頭的竟然就是蘇越溪的堂姐蘇靜。
與此同時,孫梅頂著豬頭一般的臉,從門外沖了進(jìn)來。
一見到蘇靜,就跟見到親人了似的,抹著鼻涕和眼淚,無比委屈地說道:“靜小姐,您可得給我做主??!”
“老爺子說想吃點(diǎn)餅干,我就給他拿餅干?!?br/>
“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拆開,蘇越溪跟這個野男人,不分青紅皂白,一把打翻了我手里的餅干,并且還訓(xùn)斥我,說以后都不準(zhǔn)讓老爺子吃飽?!?br/>
“我看不過眼,反駁了幾句,這個男人就對我拳腳相加,打得我滿臉是血?!?br/>
這婦人,平時沒什么大本事,最擅長的就是一張嘴皮子,顛倒黑白,無中生有。
聽到她的話,蘇越溪柳眉緊蹙,很是氣憤地說道:“你…你撒謊…你無恥!”
“撒謊?”
孫梅那黑壯的身體,瞬間朝著蘇越溪逼近了好幾步,然后指著血跡斑斑的額頭,反問道:“這還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不等蘇越溪開口反駁,蘇靜立刻冷哼道:“蘇越溪,你真是個狼心狗肺的女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