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非...這女子......?”,楚一天皺眉,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這正是老臣有求于皇上的地方”,方鎮(zhèn)南終是開了口,頭微抬,看向上方的人。
楚一天沒有說話,面容肅然,看著他。
“此女子,正是......秦懷玉”,說完,那頭又垂了下去,眉眼垂著。
“秦懷玉?”,楚一天眉間緊了些,思索著,秦......
“難道?”,楚一天眉眼微瞇,眼神看向桌下的男人,聲音里有了些威嚴(yán)。
方鎮(zhèn)南的身子顫了下,“正是”
這一回答坐實了楚一天內(nèi)心的想法,那張肅靜的面容更沉了,一時之間,屋內(nèi)也陷入了寂靜,直到——
“宸王殿下到”,外面公公告宣著。
片刻,男人清雋的身影出現(xiàn)在殿內(nèi)。
“兒臣拜見父皇”,楚墨白也簡單行了個禮,轉(zhuǎn)向方鎮(zhèn)南,“見過岳父大人”
“老臣見過宸王殿下”,方鎮(zhèn)南回禮。
“白兒,你來所謂何事啊?”
“兒臣,是來替父皇和岳父大人分憂解難的”,楚墨白說明了來意,倒是著實讓兩人錯愕了好一會。
知道是這個反應(yīng),楚墨白把自己知道的,也就是從方彤彤哪里了解的,全盤托出。
他說完,屋內(nèi)的兩人再次沉默了。
“父皇,兒臣,有個不情之請”,楚墨白頷首垂眉。
“你且說說看”,楚一天沉默了許久才開口。
“兒臣懇求父皇,應(yīng)允這樁婚事”
方鎮(zhèn)南:“?!”
就連楚一天也是一臉的震驚,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會這樣說。
“父皇”,楚墨白也跪了下來,“父皇,這件事,說到底也是父皇負(fù)了秦將軍滿門,如今,秦將軍的女兒尚在世間,倒不如好好彌補一番”
“......”,楚一天皺著的眉頭絲毫未舒展,嘴唇也是緊抿著的。
“畢竟,秦將軍曾經(jīng)為父皇賣過命”
這句話倒是說到了楚一天的心里,有那么一刻的松動,當(dāng)初為了抹去這段不堪的過往,他不惜痛下殺手,把那些對自己有威脅的全都鏟除了,可沒想到還有漏網(wǎng)之魚。至于方鎮(zhèn)南,他手上握有兵權(quán),他自然也是不敢輕易動他的。
“你容朕再想想”,手指撫上眉梢,來回摩挲著,思考著。
許久,才淡淡地開口,“姜福順?”
姜福順聞言趕緊小跑著進來,“皇上”
“擬旨”
————————————————————————————————
“今有秦家之女,品性溫良,秀外慧中,朕思之甚佳,封其為婉玉郡主,現(xiàn)賜婚于神武將軍,愿才子佳人,修得百年好合,擇良辰以成之,欽此”
姜福順念完了圣旨,將其呈了上去,“秦姑娘,接旨吧”
“謝公公”,秦懷玉跪下,接過那圣旨,行了叩禮。
“秦姑娘客氣了,還希望秦姑娘日后,能和神武將軍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一定一定,到時候還要請公公來喝杯喜酒呢”,一旁的方霆宇很自然地?fù)狭饲貞延竦募绨?,笑嘻嘻的?br/> 秦懷玉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反對。
姜福順笑得一臉福相,微微頷首,“那老奴就先回宮了”
“公公慢走”,一眾人將姜福順?biāo)土顺鋈ァ?br/> “哦——玉兒,你終于嫁給我了!”,不等姜福順的轎攆走遠(yuǎn),方霆宇就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內(nèi)心了,將秦懷玉抱了起來,轉(zhuǎn)著圈。
“哎,你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不放”
“哦——玉兒嫁給我了,玉兒嫁給我了......”
“啊,哈哈哈哈哈...”
方彤彤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嘴角笑了笑,也許,這就是最幸福的事了吧,你愛我,我也愛你,我們,在一起了。
哥,嫂嫂,祝你們幸福。
知道他們高興,方彤彤很自覺,也不愿意去當(dāng)那個電燈泡,悄悄地走了,只跟夏紫煙和方鎮(zhèn)南道了個別。
她去了天上居
“秦叔,這下你安心了吧”,方彤彤舉著酒杯,敬了秦征一杯,他的存在,其他人還是不知道的,只有方霆宇、秦懷玉和方彤彤三個人知曉。
“是啊,安心啦,這還要多感謝凌兒你了”,秦征說著,也飲了一杯。
“秦叔,你呢?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
“我?”,秦征先是一愣,隨即笑了開來,“凌兒姑娘怕不是在嘲笑我老頭子,我哪有什么喜歡的人啊”
他頓了頓,“要是有,也早就去了”
去了?“秦叔,對不起啊”,觸到了別人的傷心事,方彤彤一時之間有些慌亂,“這樣,我自罰一杯”
杯酒下肚,肚子有些燒得慌,方彤彤不禁皺了下眉。
秦征看到她有些難受的樣子“凌兒,少喝點”
“我沒事,秦叔,你不知道,今天我看到我哥哥和嫂嫂,他們好幸福,我為他們高興”。說著,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