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卻不知道自己忽然一夜之間成了個著名詩人,此刻,他正和兩名粗壯大漢把頭湊在一起,認真研究郭嘉的第二個錦囊:“廣宗此刻重兵云集,莫說刺殺張角,就是想要靠近張角都是千難萬難。聽說張角有一女張寧不滿其父作亂,隱身于巨鹿郡平鄉(xiāng)縣,可以考慮騙取她的信任,借機接近張角。此去若是失敗,自然萬事休提,若得成功,立刻拆看第三個錦囊?!?br/> 典韋搖頭對魏延道:“你說這些人有話不好好講,非要弄什么錦囊妙計,是為了炫耀自己會寫幾個字么?”魏延也在搖著頭:“不知道,不過郭奉孝這家伙鬼得很,照著他的話去做應該不會錯的?!?br/> 典韋把頭搖得更大力了:“不行,利用其女殺其父,簡直是禽獸之所為。我認為應該直接殺進黃巾營中摘了張角的腦袋就走,簡單粗暴有效果?!?br/> 秋明不置可否,在他看來,既然書上寫著張角是病死的,那么他就不可能被刺殺掉,不管是走女兒路線還是摸進營去,都只是自尋死路而已。何況,既然張角反正馬上就要病死了,那么自己只要等他斷氣那一瞬間沖進去割了他的頭,誰敢說張角不是我殺的?
但是自己既然已經用殺張角的借口把魏延和典韋騙在身邊,如果不做任何行動只是等著張角咽氣的話,只怕這兩個家伙惱起來會一起給自己一刀吧?想到這里,秋明不由仰天長嘆,這些古人做學問太不嚴謹了,為什么不寫明白張角死于幾月幾日幾時幾分,讓自己可以順利準時地進去摘桃子呢?
咬牙切齒地想了一會,秋明道:“前面已經到了廣宗,我們不如先看看形勢再做定奪吧?!?br/> 一入廣宗,如同進了人間地獄,田中無草,野外無人,地上所見只有殘垣斷瓦和破敗墓碑,天上所見只有紅著眼珠的烏鴉。
典韋沉著臉擊殺了一大群正在刨吃尸體的烏鴉,然后和魏延一起把這些尸體重新覆土埋葬。魏延道:“廣宗是張角的起家之地,居然變成了這樣的慘狀,可見黃巾賊寇真是殘暴不仁,為禍地方?!?br/> 秋明搖頭道:“自古賊如梳兵如篦,廣宗變成這樣,不一定只是黃巾一家的功勞,至少我知道現(xiàn)在指揮官軍的東中郎將董卓,就不是什么好鳥。”
正說著,忽然遠處塵煙四起號角連聲,大地震動不已。三人連忙縱馬攀上一座高岡往下望,只見在兩山之間的谷地中,有兩支大軍正在對峙,而在兩軍陣前的空曠處,幾員將領正在捉對廝殺。
從秋明站的角度望去,遠端的軍隊頭裹黃巾服色雜亂,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看上去人人心浮氣躁;而近處的軍隊人數(shù)雖然不多,但是清一色的火紅戰(zhàn)襖和駿馬長槍,凜然生威,隱隱然有壓制對手的氣勢。
秋明暗暗點頭道:“看來這個董卓也不是個完全的笨蛋嘛,西涼鐵騎果然名不虛傳?!?br/> 魏延道:“這些鐵騎人數(shù)有些少啊,我們要不要下去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