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不一起回來?”
李清歌一面問,一面隨楚行風(fēng)進(jìn)了西角門,“莫不是那個什么二房家的升了官兒,擺出天大的譜,鬧到現(xiàn)在才放你們回來。”
她這話可不是沒有道理,原本姑父娶了國公府上唯一的掌上明珠——也就是她的姑姑,在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風(fēng)頭無兩,盛極一時之事,二房家的根本沒得比,不聲不響就分了家。
可惜后來她爹沒了,國公府又只剩了她這么一個女娃,生生失了香火沒落下來。
如今二房偏巧又升了官,而且還是御前的官,換了誰,都難免趾高氣揚一番。對著從前壓自己一頭的大房,恐怕明嘲暗諷是少不了的。
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多年都鬧不和。
話被她一帶,楚行風(fēng)便笑了,“瞧你個心眼兒小的,說些酸話?!?br/> “實話不是?”
李清歌聳聳肩。
“晚間城中出了些事,自東至北都封了路不許放行,方才遲了?!背酗L(fēng)講給她聽道:“碰巧他們二房家有個小姑娘受了官兵驚嚇,又陪著鬧了一通。”
城中出了事……
李清歌一下便想到太子府上的亂兵,開府大軍鏟除叛亂,莫非就是因為這個而封的路?
她想了想,不動聲色地繞開封路一事,假裝頓住步子問道:“那我大表哥是在后頭憐香惜玉去了?”
“小丫頭片子?!背酗L(fēng)也停了下來,看她對大哥如此上心,頗為不悅道:“書還沒念利索,懂什么叫憐香惜玉?!?br/> “你懂你懂?!崩钋甯韬叩?。
“我當(dāng)然懂……”
說著,楚行風(fēng)勾起唇角,浮出一抹輕笑,“趁娘還沒回來,給表哥我打一個月的洗腳水,今天這關(guān)表哥就幫你糊弄過去?!?br/> 見李清歌沒出什么大事兒,楚行風(fēng)也就放了心,樂得詐起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