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余被關(guān)起來,厲凌正在法國購物,得到消息坐最快的航班飛了過來。一落地她就去了警察局,到了刑警隊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你們有什么權(quán)利抓人?要是拿不出真憑實據(jù),我會告到你們一個個丟了飯碗!”她立著眼睛,進(jìn)來就坐在椅子上,身后還跟著個戴眼鏡的律師,“王律師,你幫我去跟他們交涉,我要嘉余立即被放。”
“哦?”曲寞把頭從報紙里抬起來,瞧了一眼厲凌,又朝著陸離問道,“徐嘉余被抓到現(xiàn)在多少小時了?”
“十六個小時!”陸離干脆的回答。
“嗯,不滿二十四小時不放人!你們的飯碗——丟不了?!鼻恼f著,然后接著看自己的報紙,并不理睬厲凌和那個律師。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你是刑警隊的隊長吧?我就告你,不僅讓你丟飯碗,還要讓你這輩子翻不過身來!王律師,你給我告他!”厲凌指著曲寞跳腳喊著,像個市井潑婦。
她還真當(dāng)法庭是自己家的開的,想告誰就能告!
曲寞把報紙放下,她以為是要跟自己說話,沒想到人家卻起身倒了一杯水,優(yōu)哉游哉地喝了起來。
從小到大,厲凌還從來沒有這樣被無視過。她大小姐的脾氣立即就上來了,氣得臉色鐵青,拎著限量版包包的手在哆嗦。
“王律師,快點幫我想個由頭,我要告他!”
“額……厲大小姐,警察有權(quán)對案件的嫌疑人進(jìn)行審問,并拘留二十四小時。我……沒辦法……”
“什么叫沒辦法?我花錢雇你不是想聽這三個字!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他告倒,他這個刑警隊的隊長別想再干!”厲凌拍著桌子指著律師,涂著美甲的長長指甲快要碰到他的鼻尖,“你要是不行就別干,厲氏不養(yǎng)沒用的廢物!”
那個律師被當(dāng)著眾人的面罵得狗血淋頭,卻不敢分辨半句,一個勁唯唯諾諾。
他額頭冒汗,掏出手絹擦了擦,突然眼睛一亮,湊到厲凌跟前小聲的嘀咕起來。
“對,我要驗傷!”她聽罷喊起來。
驗傷?眾人看著她有些納悶,好好的人站在這里驗什么傷?這不是有病嗎?
“我精神受到了傷害,極大的傷害!”厲凌朝著曲寞嚷著。
曲寞哼了一聲,“是要驗傷,你明顯是大腦皮層褶皺少,腦回路跟正常人迥異。有病——得治,藥不能停!”
“噗嗤~”孟哲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沒想到曲隊還有這樣幽默的一面。
厲凌的臉由紅變白又變青,“你怎么罵人?王律師,你聽見,給我告他!告他……罪名你替我想,反正就是告得他永世不得翻身!”
呃!剛才還說這輩子翻不了身,現(xiàn)在就變成永世不得翻身,她真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老天爺了。
“我要是你就乖乖的,別把事情鬧大,不然丟臉的人是你自己!”陸離把幾張照片甩在桌子上,“我們抓徐嘉余是有充分的理由的,關(guān)押他二十四小時也在正常程序之中。你告這個,告那個,是想讓一切大白于天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