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宮里,朱兒從殿外拿了食盒回來,臉上表情有些不好看。
皎云見狀放下放下了手中的筆,問她:“怎么了?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膳食局那幫人也太過分了,給主子的膳食這幾日是一日比一日差了。”朱兒氣道。
皎云當是什么呢,笑了笑,“你拿出來我瞧瞧。”
良人的份例是每頓有三菜一湯,正常是有一葷兩素的,可桌上擺的葷菜只能看見一點肉花,另外兩樣素菜的賣相更是干巴巴的讓人絲毫提不起胃口。
“又不是不能吃,你別把自己氣壞了。”皎云面色如常。
朱兒不禁問:“主子不生氣?”
皎云笑著道:“這有什么好生氣的,比我當宮女的時候還是要很多的。”
“可是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主子了,怎么能還和以前比?”朱兒道。
皎云已經(jīng)執(zhí)起筷子吃了起來,“趁著飯菜還是熱的,先吃完再說!
朱兒點頭安靜地站到了一邊。
從前做宮女時經(jīng)常因為伺候主子耽擱了用飯的時間,等到吃進嘴里的時候早就涼透了,夏天倒還好,冬天的時候菜里的油都凝結(jié)住了,她不還是得吃,不吃就得餓肚子。
也因為做宮女時習(xí)慣了,皎云吃飯的速度一向都很快。
她放下筷子,對一旁的朱兒道:“剩下的你拿去吃吧!
朱兒上前準備將飯菜收進食盒拿回自己屋里,皎云抬手制止了她,“就在這里吃飯,不必這么麻煩!
“主子,這于禮不合啊!敝靸河行┆q豫。
皎云卻說:“無妨,這偏殿本就只有你我二人,也沒旁人知道,現(xiàn)在天涼了,等你拿回去菜都涼透了,吃下去對身子也不好,聽我的,你就在這吃吧!
“哎,奴婢多謝主子!敝靸焊袆拥卣f道。
這幾日她都在忙著臨寫屏風上要繡的壽字,不過現(xiàn)下剛吃過,皎云消完食再吃,上輩子英年早逝的她,深刻地知道身子健康的重要性。
接過朱兒遞過來的茶,皎云臉上帶著飽食后的慵懶,“我聽梅貴人說,她這幾日也得了尚宮局的冷待。”
“尚宮局的人竟然膽子這么大嗎?皇上每月可都是要去絳雪軒一兩回的!敝靸河行@訝。
皎云挑眉一笑,“那得看是誰給他們的膽子?”
“主子是說有人在給他們撐腰?”朱兒眼神一閃,“這宮里除了皇后娘娘還有誰能指使的了他們?”
皎云沒有說話,只微笑著看她。
朱兒睜大眼睛,“主子覺得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執(zhí)掌后宮,又有太后撐腰,宮權(quán)一直在她一人手里,即便盛寵如貴妃,也從不曾有機會染指半分,所以只能是皇后娘娘本人!
朱兒不解:“皇后娘娘為何要針對您和梅貴人呢?就因為你們婉拒了趙修儀的示好嗎?”
“這還不夠嗎?”皎云語氣幽幽,“同皇后相比,我和梅貴人都是位分低微的嬪妃,敢拒絕可不就是不識抬舉嘛,皇后娘娘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朱兒點點頭,“還是主子看的清楚!
“皇后只消讓下面人給尚宮局傳個話,我一個小小的良人還不是任人揉捏。”皎云嘴角微勾輕嘲道。
“可主子畢竟是皇上新寵,他們不怕主子您向皇上告一狀嗎?”朱兒問。
皎云嘴角微勾,輕嘲道:“這不馬上就是太后的壽辰,他們完全可以推說忙著為壽宴做準備,我若是鬧出來,到時候就是我這個良人不分輕重了!
朱兒點點頭,“只是可憐了梅貴人懷著身孕還要被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