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銀子,趙顯臉色一窘,強笑道:“要不我現(xiàn)在還?”
“小女子記得當日借給殿下六兩銀子,不知道殿下要還多少?”
趙顯試探著問道:“要不翻倍?”
“好呀?!?br/> 蕭鈴兒輕哼一聲:“小女子好意思要,世子殿下好意思給嗎?”
的確,當日趙顯身無分文,是這丫頭給了自己六兩救命錢,如果放在一些死腦筋的身上,這就是救命之恩,抵命都不為過。
“好吧,這錢為兄就先欠著,將來遲早還你,或者還給蕭家。”
他瀟灑的站起了身子,伸了伸懶腰道:“要寫什么類型的詩,七言還是五言?盡管說來?!?br/> 蕭鈴兒瞪大了眼睛,這人作詩還能自己選類型?
“七哥,你口氣也太大了吧……”
趙顯摸了摸鼻子,瞥眼瞅見了摘花園外,一排排在攬月湖畔的垂柳,心中一動,笑道:“那為兄寫一首《詠柳》怎么樣?”
“可是父親定下了“春”“花”“月”三個字呀?!?br/> “放心,保證帶著“春”字。”
他抓過桌子上的毛筆,剛剛動筆寫下“詠柳”兩個大字,突然感覺身后出現(xiàn)一片的陰影,他回頭一看,只見一只巨大的胖子正站在自己身后,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
尤其是這個胖子身后還跟著他的老相識曹斌,讓他心里感覺不妙。
終于胖子甕聲甕氣的開始了說話:“你就是肅王世子趙宗顯?”
趙顯是偷偷溜進來的,而且穿了一身布衣,連蕭安民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可以說是隱蔽無比,但是這個胖子居然一眼就認出了自己。
趙顯不知道的是蕭安民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但是也沒有主動搭理他這位藩王世子,畢竟誰也不愿意平白無故矮人一頭。
趙顯好奇的看了一眼這頭最少三百斤的肥豬,又瞥了一眼他藏在他身后的曹斌,心想麻煩來了,躲是躲不掉的,他放下手里已經蘸了墨的毛筆,平靜道:“不錯,我是趙宗顯,閣下是?”
“丟人現(xiàn)眼!”
趙長鏡厲聲喝道:“堂堂藩王世子,居然穿了一身粗布衣衫,你趙宗顯不要臉,我趙家還丟不起這個人呢!”
“我穿什么關你……什么事?”
趙顯語氣不善,但是還是把那個“屁”字憋了回去,畢竟這是詩會,說出來未免不雅。
“孤乃越王府世子趙長鏡,你說關不關孤的事情?!”
關你屁事!
趙顯心里已經罵開了,這貨到底是哪來的蠢豬,怎么跟被打了雞血一樣攻擊自己?
事實上,在啟國,各大藩王除了一些特定的日子,比如說天子薨逝,新帝登基,或者是祭太祖這種大事會進京見一面,其余時間,兩位藩王幾乎不可能見面,朝廷也不會讓兩個藩王見面。
兩地藩王除了同姓之外,可以說是毫無干系!
這胖子出言無狀不說,還打著越王府的名頭招搖,就不怕給姑蘇越王府招禍?
“越王世子這話何意?”
趙顯也被激起了怒氣,本來他即將開始裝逼,被這個死胖子當著一兩百人一頓臭罵,不管是面子還是里子都有些過不去了。
“趙宗顯,你好放肆,孤是你的族叔,你居然半句敬語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