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打發(fā)走了車夫,張郎中便跟自己的媳婦跟娘說了明月要行拜父禮的事情。
張嬸兒跟張老太聽了都很是興奮,喊著去準備一下,便各自進了屋,明月有些不明所以的抓了抓自己的兩條麻花辮,問道,“張叔,不是說簡單的行個拜父禮就是了么,為何還要準備???”
張郎中笑著道,“一會兒就來了,等著就是了?!?br/>
果然沒多大一會兒,張嬸兒跟張老太都各自出來了,張嬸兒還準備好了給長輩敬茶的茶水。
看到張嬸兒跟張奶奶都出來了,明月便打算行跪拜禮了,不過想了想,若是叫張叔義父,那要叫張嬸義母?叫張奶奶義奶奶么?這稱呼,怎么著都覺得別扭啊!
腦子里靈光一閃,明月有了主意,便開口說道,“咱這鄉(xiāng)下叫義父是不是有些別扭呢,不若就叫干爹吧?”
張奶奶聽的明月的話,笑著道,“干爹好,就叫干爹,可比義父叫著更親?!?br/>
看張奶奶答應(yīng)了,也不等其他人再開口,明月便已經(jīng)滿意的在張郎中面前跪了下來,嘴里喊了一聲,“明月給干爹磕頭?!?br/>
之后嘭嘭嘭給張郎中磕了三個響頭。
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子,對著張嬸再磕了三個響頭,嘴里喊著,“明月給干娘磕頭。”
然后是張奶奶,“明月給干奶奶磕頭?!?,同樣嘭嘭嘭三個響頭。
拜完了,頭也磕完了,便起身拿了旁邊桌子上的茶杯,躬身遞給張郎中,“干爹請喝茶?!?br/>
這個時候明月才抬頭看向張郎中,卻見著張郎中微張著嘴巴,愣愣的看著自己,明月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出聲道,“干爹,我有什么不妥么?”
隨即看向一旁的干娘,干奶奶,怎的都是這副表情,自己臉上有什么東西?明月再次用力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看著明月大力的動作,都把自己的臉蛋兒給抹紅了,這時候張郎中才終于回過神來,尷尬的笑著道,“沒什么不妥,挺好,挺好。”
張郎中邊回答著,邊接過了明月手里的茶,喝了一口。
一旁的張嬸兒跟張老太也都回過神來,趕緊的在位置上坐好,帶著有些尷尬的笑容,接過明月手里遞上來的茶,嘴里連連說著“好,好”。
接過茶,張嬸兒給了明月一支精致的玉釵,張老太給了明月一支鐲子,明月本想拒絕,卻是說這是規(guī)矩,被兩人強迫著收下了。
明月見已經(jīng)拜完了,想著家里還一大堆事兒,而且自己早上跟三嬸分開,也沒說要去鎮(zhèn)上,已經(jīng)耽誤到了下午,怕是家里人也要擔心了,便跟張郎中一家招呼了一聲,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便離開了。
沒來得及挽留的張郎中,一臉無奈的說道,“既月丫頭說了不用那么講究,就這樣吧,等月丫頭下次過來的時候行個祭祖禮也就是了?!?br/>
明月并不知道,這個地方的習(xí)俗,拜干爹,即便是不搞的太隆重,也是有一套禮儀的,明月以為就磕個頭,敬個茶就行了,只到后來親眼見了這習(xí)俗,才知道當初自己拜干爹的時候,為什么干爹干娘干奶奶會那樣一副表情。
明月獨自往大涼山的方向去了,待走到了大涼山附近,周圍一片青悠悠的玉米地,突然從玉米地李竄出來一個人,攔在了明月的面前,明月腦子里正想著要如何將山洞周圍規(guī)劃一番,這人突然竄出來,嚇了明月一跳,還沒看清楚是個啥,便條件反射的踢出了一腳,然后那從玉米地竄出來的人,便躺在地上開始哀嚎起來。
明月看著那人捂著的部位,有些尷尬的抱歉的說道,“那個對不起啊,我以為是什么野獸呢。”
這時候玉米地里再竄出來一個人,這次明月倒是沒再被嚇到,不過看到竄出來的人的樣貌,再仔細看了看地上躺著哀嚎的人,心里便樂的叫了一聲“活該”。
“臭丫頭,你居然敢踢我兒,今天看我不教訓(xùn)的你滿地爬?!边@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明月的叔房大伯明大寶。
明月一聲冷笑,諷刺的看著面前的明大寶,“喲,原來是大伯啊,那地上那滿地爬的是小寶堂哥了哦?哎呀,堂哥,真是對不起了,沒看清竄出來的什么東西,不小心踢的堂哥滿地爬,沒想到居然不是個東西,是小寶堂哥呢,真是對不住啊?!?br/>
明小寶聽的明月諷刺的罵著自己,恨的咬牙切齒,就著扶著自己的爹明大寶,努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手還捂在那地兒,滿臉陰狠的瞪著明月,對著一旁的明大寶道,“爹,給我抓住她?!?br/>
明大寶見自己兒子站起來了,陰森森一笑,便開始靠近明月,在明大寶眼里,明月就一黃毛丫頭,再兇悍,手里也沒刀,力氣還能大的過自己么?自己一只手就能把她按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