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一刻,厲君御才面無表情的放下少女。
阮萌萌還沒站穩(wěn),身后就傳來男人低沉磁性的催促,“進去。”
他就站在她身后,兩只手一左一右撐在門上。
這樣的動作,無形中將少女禁錮其中。
阮萌萌羞的連耳根都紅了。
別看她平時彪悍,實際上除了青梅竹馬長大的慕景行,她都沒怎么跟男生親密接觸過。
怕自己再呆下去,會變得越來越奇怪,她主動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格調(diào)奢華的歐式臥房。
華麗厚重的窗簾布,將整個房間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屋頂?shù)乃У鯚?,并未打開。
整個房間,只有床頭左右兩側(cè),各亮著一盞小小的壁燈。
一個身形挺拔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
而放置在臥室正中的華麗大床上,似乎睡著一個女人。
阮萌萌一步步走近,一步步走近。
走得越近,就看得越清。
“滴答滴答……”醫(yī)療儀器的響聲,突然傳入耳中。
到此刻,她才發(fā)覺,這個女人身上究竟插了多少根管子。
在她記憶中,她的媽媽有一張美若天仙的臉。
從小到大,許多人都說,她長得最像她媽媽。
可是阮萌萌知道,實際上,她連媽媽一半的美都比不上。
就像現(xiàn)在,床上的女人即使是在病中,即使臉上沒了一絲血色,蒼白羸弱。
但那張臉,依舊美的無聲無息。
就像是瑰麗綻放后即將凋謝的玫瑰,哪怕不及盛開時艷麗,但卻依然有種破敗的美。
床上的女人,是陳晴之!
是她早就應(yīng)該不在人世的母親!
“萌萌……是萌萌嗎?”床上的女人一直在昏睡,即便身旁的中年男人在她耳畔低訴著動人的情話,也一直沒有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