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從下午開始,戴道晉哪里都沒去,一直待在房內(nèi)練功。
他在等風(fēng)清揚。
金烏西斜,金色的夕陽透過窗戶灑進房間。
戴道晉下床,走到床邊,看向窗外,雖是落日余暉,直視仍有些刺眼。
戴道晉微瞇著眼睛,暗道:風(fēng)清揚,你可莫讓我失望。
……
一夜時光,轉(zhuǎn)瞬即逝,戴道晉要等的人卻沒有來。
盤腿坐在床上的人,睜開雙眼,面無表情。
洗了把臉,撈起桌上的長劍,戴道晉下了樓。
路過大堂,小二湊上來,笑道:“爺,有什么要幫忙的嗎?”
戴道晉隨后扔了十兩銀子,扔下兩個字“結(jié)賬”,便跨門而出。
身后傳來小二的感謝聲。
戴道晉并沒有離開鎮(zhèn)子,而是轉(zhuǎn)了兩圈,又重新找了一家客棧,開了房間。
住進去后,戴道晉問小二要來了紙筆。
揮手寫了一封信,叫過小二,拿出十兩銀子,道:“你去幫我跑一趟縣城,把這封信交給四海商會分部的主事之人,這銀子便是你的,干不干?”
小二聽了,雙眼發(fā)亮,連道:“干、干、干,大爺您放心,保證給您送到?!?br/> 戴道晉道:“去吧?!?br/> 看著歡天喜地跑出去的小二,戴道晉站在房間內(nèi)想了想,便回到床上打坐修煉。
……
半個月后,開封城,四海商會。
史成文正在對賬,聽到敲門聲“咚咚咚”。
頭也不抬,道:“進來?!?br/> 來人進了屋子,躬身,雙手捧信道:“掌柜的,有您的信?!?br/> 史成文抬頭看了看,接過信,看到信上的標記,對來人說:“行了,你先下去吧?!?br/> 來人躬身告退,順手帶上了房門。
史成文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將信件拆開,只見信上寥寥幾個字:開始吧。
史成文看了,收起信件,將桌上的賬冊收好,出門而去。
……
開封城的一間酒樓,大堂。
幾個攜刀帶劍的漢子,坐在一桌,正在吐沫橫飛的大聲聊天,周圍的人,雖然看不過眼,但看了看桌旁放的刀劍,只得忍下這口氣,暗罵幾人粗俗無禮。
酒桌上,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喝了一碗酒,抹了下嘴,道:“李兄,聽說了嗎?最近江湖上盛傳的幾種榜單,還有那武功高手的分類?”
那位李兄,一臉興奮道:“聽說了,聽說了,最近這事在江湖上傳遍了,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另一位臉有刀疤的粗豪漢子道:“可不是,他娘的,俺練了這么久的武功,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一流高手,二流高手,三流高手之分的?!?br/> 滿臉橫肉的漢子,揶揄笑道:“刀疤劉,那你屬于第幾流啊?!?br/> 刀疤劉臉憋的通紅,哼哼哧哧道:“俺雖然三流都算不上,你他娘的不也和俺差不多?!?br/> 滿臉橫肉的漢子,聽了罵道:“放你娘的屁,有能耐我倆比劃比劃?!?br/> 刀疤劉酒氣上涌,道:“俺怕你不成?!?br/> 李兄趕緊安撫住兩人,隨后到:“是啊,以前我們這些江湖人,誰厲害總要比劃過才知道,現(xiàn)在居然有人講江湖高手劃分了境界,想出這個點子的人,還真他娘的是個人才?!?br/> 刀疤劉興奮道:“是啊,俺還聽說,一流高手之上還有宗師高手,是啥玩意來著,宗師啥玩意?”
突然一個巴掌拍到刀疤劉的腦袋上,刀疤劉看了看出手的人,也不敢生氣,嘟囔了幾下嘴。
打刀疤劉的卻是四人中的一位老者,是四人中武功最高的。
老者打了一巴掌,罵道:“你個憨貨,胡說什么,那叫先天宗師高手,陸地神佛一般的人物被你說成了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