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劍拔弩張,唯角落二人,正利用他們激烈高亢的聲音,掩蓋緩慢移動的步伐。
從后門進來前,陸銀已經(jīng)告誡溫郁,教主聽力極佳,進去后且不可發(fā)出一點聲音,連大聲喘氣都不行。
于是他們拖了鞋,光腳進來,以烏龜?shù)乃俣?,一點一點蹭著向前走。
“既說教主會毀了漣殤教,錢茂,你跟隨前教主多年,何曾見過前教主濫殺無辜?”季涼謙早就看錢茂不順眼,仗著自己在教中德高望重,常常想凌駕于云息庭之上。
前教主過世,云息庭接管漣殤教,錢茂更是處處與之作對。
“我身為教中長老,不能眼看漣殤教十年基業(yè),毀在一膽小鼠輩手中?!?br/> “說得好聽,我看你是想越俎代庖,坐上教主之位!”
懟得好!
溫郁藏在角落里暗暗叫好,莫不是不能暴露行動,她真想沖出去和自家?guī)煾敢黄穑R死那個老不休。
“這人誰啊,看把他張狂的……”溫郁小聲對陸銀說道,可話還沒有說完,立刻被他捂住嘴。
陸銀很是激動,一邊捂著她的嘴,一邊急著比劃‘噓’的動作。
即便是如此小聲,依然逃不過云息庭的耳朵。
他微微扭頭,目露寒光,抬手的瞬間,溫郁像是被一股力量吸了起來,瞬間飛到半空。
陸銀心說不好,立馬沖出角落:“師妹!”
電光火石之間,溫郁已經(jīng)飛到眾人面前,眼見著就要被力量甩到一旁的石柱上。
“郁兒?”季涼謙微怔,立馬大叫:“息庭,她是我徒兒,休要傷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