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皇看大家都重新正襟危坐起來,正等著自己開腔,就咳了一聲,先清清嗓子。
“我這里還有一個備選名單……無論她能不能來,能不能及時趕到,在明天也就是五號傍晚之前,我們都要去銀雀一趟,親手把我們灌制的這首歌讓他們聽一聽。如果他們真的有眼無珠看不上,那我們就著手做發(fā)行單曲的準(zhǔn)備?!?br/> 馬皇故意停頓了一會兒。
眾人立刻醍醐灌頂。
是啊,我們還沒有和人家交手,還沒有失敗……
即便敗了,我們這首歌還有自己的發(fā)行。
更何況,這首《鐵血丹心》即便是牛爾和姚娜兩人唱的,也并不一定就會輸給銀雀。
歌好,幾乎就是,一切都好。
何況咱們這兩個人,也真特么不差啥。
姚娜也是猛然一驚。
自己又特么淺薄了,草率了。
啥時候才能再長大一點(diǎn),才能更成熟一點(diǎn)……
愁死了。
她重新看到了機(jī)會,看到了希望。
“所以,吃完飯給大家三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馬航看看手表,“今晚六點(diǎn),我們開始正式灌制牛爾和姚娜的這個版本。我們把今晚和明天一上午的時間留給我說的那個歌手。如果她沒來,或者她的效果不如姚娜,我們就用今天這個版本。如果她的效果確實(shí)能讓牛爾滿意,那我們就用她的版本?!?br/> 說道這里馬皇幾乎就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停頓,立刻將話題轉(zhuǎn)向姚娜。
“不過姚娜也千萬不要灰心。即便你首唱不了這首《鐵血丹心》,我相信牛爾剛才跟你說的,說給你寫歌這件事,你們可能覺得牛爾是在吹一個很大的牛逼,我卻覺的他并非是在吹牛逼……“”
馬皇掃了幾個歪瓜裂棗一眼。
“你們想想我是怎么和牛爾認(rèn)識的,就會相信我說的話。所以我是絕對相信,牛爾一定會……至少會寫一首不遜于這首《鐵血丹心》的新歌給你。”
馬皇不提這個茬還好,這一提酒桌上一下就亂了營。
“牛爾,把你昨天在臺階上唱的那首歌再唱一遍,我們早就惦記著了!”
“唱一遍,唱一遍!”
姚娜不知他們在說什么。就只好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靜待下文。
牛爾沒吭聲,回身拎過琴盒,把吉他拿了出來。
酒過半酣再炫指彈,牛爾很快就沉醉其中。
在座的都是行家。
牛爾一出手,就知道他有沒有。
姚娜再次瞪大了她那雙桃花眼。
“從前,現(xiàn)在,過去了,再不來?!?br/> “紅紅,落葉,長埋,塵土內(nèi)?!?br/> “開始,終結(jié),總是,沒變改。”
“天邊的你,飄泊,白云外——”
“苦——v——?!?br/> “翻起愛恨?!?br/> “在世間,難逃避,命運(yùn)。”
“相親,竟不可,接近?!?br/> “或我應(yīng)該,相信,是緣分?!?br/> ……
第二段牛爾沒有接著唱下去。
把吉他往身后的墻根一戳,雙肘拄在桌子上,兩手托著下巴,雙眼彎成了一對大對蝦,開始靜靜地享受著這幫人的掌聲,喝彩,種種贊美。
“這首歌叫什么?”
姚娜問牛爾。
“《一生所愛》……但這首歌不適合你……”
姚娜……“那……有適合我的嗎?”
牛爾:“你老家是哪里的?”
姚娜:“安州?!?br/> 牛爾:“安州城里的嗎?”
姚娜:“是的。”
牛爾:“我還以為是米脂的呢。”
姚娜:“我媽就是米脂人。”
牛爾;“果然……”
姚娜:“果然什么?”
牛爾:“聽我媽說,米脂的婆姨,綏德的漢……說的就是你們安州人?!?br/> 聽牛爾這么一說,馬皇和八個歪瓜裂棗都把目光盯在了姚娜身上。
姚娜:“為什么這么說?”
姚娜竟然也不解。
牛爾:“綏德的漢先不說,讓他們幾個先說說你,就知道為什么是米脂的婆姨,而不是其他什么地方的婆姨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