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婉想把斗篷給謝若寧,謝若寧笑著推辭不肯受。
東西兩府老太君其實(shí)也知道自家的兩個(gè)孫女的脾性。
不過,見二人愿意在外面表現(xiàn)得姐友妹恭,也甚是滿意。
堂姐妹們再不合,鬧在家里鬧就行。
像今天有外人在場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別人看出有啥不妥的。
要不然,那就成別人眼里的笑話了。
至于上演今天這樣的戲碼那自然是上佳了。
鎮(zhèn)南王妃送來的那些宮燈,大家觀賞過那工藝之后,便拿下去了。
據(jù)謝若婉說,等晚上點(diǎn)上燈之后,那燈會更加璀璨奪目。
謝若婉一邊說著,一邊還若有似無的把目光瞟向了謝若寧這兒。
頭昂得那叫一個(gè)高,像只剛下完蛋向主人顯擺的小母雞似的。
謝若寧心里鄙夷了一番。
真是的,在現(xiàn)代,自己啥花燈沒看見過?
更大更漂亮的都有?。?br/> 什么激光投射的,什么高空漂移的。
還有人家富豪向女友求愛時(shí),整幢樓的燈光形成的求愛玫瑰花圖呢。
切,古代京城土包子。
謝若寧在心里翻了n個(gè)白眼。
更何況,鎮(zhèn)南王妃表面上越“寵”謝若婉,她就越危險(xiǎn),越容易被排斥。
她不知道,難道西府老太君那種人精子也不知道?
大家觀賞完了宮燈,又“欣賞”了一番謝家東西府兩堂姐妹的“好戲”,才紛紛落座看臺上的大戲。
而這時(shí),西府老太君因?yàn)橹x若婉和謝若寧剛剛表演的“姐友妹恭”很滿意,特地讓人拿了兩件斗篷過來。
雖說是她的陳年舊款,可卻都是銀狐皮的。
而且這兩件當(dāng)年都因?yàn)楦鞣N各樣的原因,她就只上過身,壓根沒穿過。
謝若寧笑著接受了西府老太君的賞賜,然后便把謝若婉的那件大紅色斗篷給退了回去。
謝若婉見戲也演完了,便不再推辭。
哪怕斗篷再多,她也舍不得給謝若寧?。?br/> 對于頭一次欣賞古代的戲曲,謝若寧還是挺向往的。
在現(xiàn)代的時(shí)候,她就聽過京劇,電視上看的。
越劇,在家鄉(xiāng)的大劇院看的。
雖說越劇也能來幾句,可也就幾句。
所以,她就很認(rèn)真專注地看起戲來。
對于臺上咦咦呀呀唱的,謝若寧聽不懂。
她唯一能懂的是人家華麗的服飾,精致的妝容,玲瓏的身段。
倘若不是聽前面兩位老太君說,她是真很難看出,那個(gè)唱青衣的,居然是個(gè)男子。
簡直是比女人還要女人。
男人生得如此,加上那身段,加上那銷魂的儀態(tài),也怪不得某些男人好這口了。
唉,這些男人也可憐。
有些戲子其實(shí)也不想的,可沒辦法。
有的時(shí)候你面對強(qiáng)權(quán),哪怕自己愿意豁出命去拒絕。
可你戲班的人呢?
更多的是委曲求全,忍辱偷生。
謝若寧一邊看著戲,一邊神游起來。
反正也看不懂,有一段沒一段的,也不影響她欣賞臺上的“美人兒”。
相比較謝若寧,謝若婉可坐不住了,她可是一直在等。
哪里知道謝若寧大病初愈之后,像變了個(gè)人似的。
哎妹子,你這樣不動,我們接下去的戲怎么唱?
“寧妹妹?要不去我屋子里坐坐?”
謝若婉扯了扯謝若寧的斗篷,輕聲邀請道。
她等不了了,再下去,天要暗了。
謝若寧看了看原先袁表哥坐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便知道,謝若婉他們安排的大戲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