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
華舒雅一曲劍舞終了,收劍走來,俏臉上帶著些許困惑:
“前輩,那茅夫人經(jīng)歷了何事?她昨日還滿臉愁苦,神情戒備不安。但今日卻這般神清氣爽,笑顏如花?!?br/> 她甚至感覺茅若雨的氣色膚質(zhì)都好了幾分,看起來仿佛脫胎換骨般變了個人似的。
那股由內(nèi)煥發(fā)的成熟風(fēng)韻,令她都倍感驚艷。
“那茅夫人身懷特異之能,并非常人?!?br/> 林天祿放下手中書卷,輕笑道:“昨日她舉止拘束,是怕我們會因此視她不詳,這才處處小心,生怕出錯。我昨夜便與她略作交流,闡明我與華姑娘都不是心懷偏見之人,無需擔(dān)憂?!?br/> 華舒雅頓時恍然。
“茅夫人竟有此擔(dān)憂,看來我平日得放緩些語氣才行?!?br/> 林天祿調(diào)笑道:“若多說些好話,茅夫人晚上興許還能多添些飯菜?!?br/> 少女聞言俏臉微紅,下意識摸了摸平坦腹部。
她平日堅(jiān)持練劍,食量自是比常人略多。那茅夫人所做菜肴更令她食指大動、中意不已。
似是略感害羞,少女連忙輕咳一聲:
“前輩,我在武學(xué)上有些不懂之處,還望能請教一下。”
“武學(xué)?”
林天祿好奇道:“是你的劍法?”
“是前輩前幾日交給在下研習(xí)的游龍幻身步?!?br/> 華舒雅一臉苦惱地從懷中取出秘籍:“雖照著秘籍圖解修煉,但不少地方仍一知半解,施展起來處處受制。”
林天祿接過秘籍翻看了一下:“華姑娘不妨演示讓我瞧瞧?”
“好!”
華舒雅深吸一口氣,很快退到庭院內(nèi)。
旋即,她腳下仿佛蕩開一縷清風(fēng),淡雅身姿翩翩舞動,甚至踏著樹干騰空飛旋,身形輕盈地跳到屋頂之上。
林天祿仰頭看的目瞪口呆。
這啥啊...
又炫又漂亮。
咋跟當(dāng)時他練的老年迪斯科,完全不是一個品種?!
“晚輩獻(xiàn)丑了?!?br/> 華舒雅一躍而下,曼妙身姿輕輕落地,衣裙飄蕩宛若下凡仙女。
林天祿臉色微妙地摩挲起下巴:“華姑娘,這身法...你覺得何處練的有問題?”
“內(nèi)息似有阻塞之感,騰挪雖比之前快上不少,但也更為勞累。與秘籍中描述的‘內(nèi)息循環(huán)不止’背道而馳?!?br/> 華舒雅秀眉微蹙,苦惱道:“這第一重境界就這般難學(xué),晚輩怕是沒多少悟性能參悟余下四重境界?!?br/> “華姑娘倒是不必自怨自艾,凡事都得循序漸進(jìn)?!?br/> 林天祿重新翻看其手中的秘籍,很快眼神微變,面露思索。
前些時日,他粗略翻看秘籍,對其中晦澀難懂的口訣心法尚且云里霧里。
但如今細(xì)瞧,卻已能看出些神妙精髓,似是與他這些天研讀的幾本經(jīng)書詩詞頗為契合,隱含玄妙意境。
他沉吟半晌,驀然開口道:“華姑娘,用劍刺我?!?br/> 華舒雅頓時微愣:“前輩,您這是...”
“略有感悟,索性嘗試一番?!绷痔斓撌冀K盯著手中秘籍,目光未曾抬起片刻。
感悟?!
華舒雅聞言頓時一驚,隨即俏臉肅然,當(dāng)即拔劍刺出。
“——咦?”
她很快露出茫然之色。
因?yàn)樽诿媲暗那拜吘雇蝗幌Р灰?,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右手側(cè),還依舊低頭看著書。
“難道、是我眼花了?”
少女連忙揉了揉眼睛,定睛凝神再度刺劍。
但這一劍刺出,眼前身影卻如鏡花水月般化作虛影消散。
這詭異莫測的場景,頓時令華舒雅反應(yīng)過來,心中已是震撼萬分。
“這是——”
游龍幻身步中記載的第五重境界...鏡花水月、潛龍無蹤?!
“這身法還挺有意思。”
林天祿的聲音悄然響起。
華舒雅急忙回身望去:
“前輩?!”
“華姑娘,此身法雖入門時頗為深奧,但其實(shí)并不困難,只是其中內(nèi)核心法涉及諸多學(xué)說,得多加考究研習(xí)才行?!?br/> 林天祿回首輕笑,將秘籍隨手合起:“待會兒我贈你幾本經(jīng)書瞧瞧,心法相互印證,定然能學(xué)以致用?!?br/> “經(jīng)、經(jīng)書?”
見少女滿臉茫然,林天祿不由得半開玩笑道:“培根子曾說過,知識就是力量。華姑娘平時偶爾讀些詩書也未嘗不可?!?br/> “前輩教誨...晚輩牢記!”
華舒雅連忙收劍拱手。
林天祿搖頭失笑,也不再亂開玩笑。
“華姑娘,你再行一遍游龍幻身步,有何錯漏之處我助你一一指出。”
“好!”
華舒雅很快在院內(nèi)再度踏步飛身。
林天祿細(xì)致觀摩,時不時開口指點(diǎn)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