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現(xiàn)森寒的婉轉(zhuǎn)嬌吟,令林天祿心頭頓時(shí)咯噔一跳。
這既視感,著實(shí)讓人有些瘆得慌。
“程姑娘,你這是...”
“妾身這從未練過武之人,竟也能輕松領(lǐng)略這斧法奧妙,當(dāng)真全靠先生的貼身指導(dǎo)、慷慨饋贈(zèng)。”程憶詩輕撫著朱唇,笑得無比妖媚:“只是這斧法初成,妾身心底卻如烈火燃燒,燥熱難當(dāng)。不知先生——”
林天祿輕咳一聲:“程姑娘與我相識即為有緣,這點(diǎn)舉手之勞,姑娘不必太過放在心上?!?br/> “先生還是這般客氣,面對妾身好意,總是屢屢推諉?!?br/> 程憶詩眼中血芒愈發(fā)明艷,咯咯笑道:“難道是因?yàn)槟敲┘覌D人、還是那華姑娘在先生心中份量不輕?”
步步靠近之際,她暗暗捏緊大斧斧柄,一陣嘎吱作響。
林天祿眉頭微皺:“此事并無關(guān)聯(lián),只因程姑娘你...”
“啊~”
程憶詩卻婉轉(zhuǎn)一嘆,捧著臉頰媚笑道:“妾身這些日子好好打探過消息。那茅家婦人與先生關(guān)系密切,幾乎日夜相隨,親密無間。而那華姑娘更是形影不離,常常同住一處,不知做了何等纏綿羞人之事,實(shí)在好生令人艷羨呢~”
雖嘴角含笑,可話中的冷意,卻化作寒風(fēng)席卷庭院。
眼見林天祿正要開口,她很快率先說道:“先生不必解釋,那兩位美人如此相待,想來早已是芳心暗許?!?br/> “既然程姑娘篤定她們對我有好感,那你...”
“妾身,為何不能強(qiáng)奪?”
程憶詩曼妙身姿搖曳,拖著大斧一步步來到了林天祿面前,媚眼如絲道:“先生如今未曾明媒娶妻,那妾身便尚存機(jī)會(huì)。只要將先生從那兩女身邊奪走,此事便順理成章?!?br/> “待與先生結(jié)為連理,這程家一切自全歸先生所有。妾身便一心一意服侍先生,無論先生何種要求,妾身都會(huì)竭力滿足,生死相隨?!?br/> “但...若那茅家婦人與華姑娘不肯?!彼⑽P(yáng)起螓首,捏緊大斧,露出一抹森然笑容:“那妾身便只能讓她們嘗嘗苦頭了?!?br/> “程姑娘!”
眼見其神色微沉,程憶詩不禁垂下美眸:“若先生心生不快,妾身便不再對那二位咄咄逼人,反之以禮相待。但妾身對先生情意卻是此生難忘,更不會(huì)輕言放棄,哪怕先生行至天涯海角、無論先生如何拒絕,妾身都一念如初?!?br/> 林天祿聽得有些神色復(fù)雜。
女子放下矜持說出這番動(dòng)情之言,無異誓言告白,哪怕是他也不禁心神微震。
程憶詩悄然執(zhí)起他的手腕,垂眉低吟道:“先生,那茅家婦人與華姑娘都能分得垂憐恩澤,但您卻當(dāng)真不曾知曉妾身心意?”
“程姑娘?!绷痔斓搰@了口氣:“這世間雖有一見鐘情,但你這份感情卻為陰氣所驅(qū)?!?br/> 他如今雖有了近乎仙人般的手段,可他心中七情六欲仍在,如此美人在眼前嬌嗔露羞,他自會(huì)受其吸引。
但并不意味著他面對美人誘惑,會(huì)來者不拒。尤其是這女子心神屢受陰氣影響,其說出的話語、做出的舉動(dòng),當(dāng)不得真。
“先生這般篤定是陰氣所為?”
但程憶詩卻幽幽一嘆:“當(dāng)真不信妾身心中已留下先生身影?”
“我哪怕相信又如何?”林天祿哂笑道:“我們雙方相見相識,不過寥寥幾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