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的薯瓜收完,老大和老二當(dāng)天晚上準(zhǔn)備了上山的東西,第二天早上,摸黑上了山。
薯瓜收完,也快入冬了,地里沒什么可忙活,老三得空,給陳春花做襖子。
賣豆腐賣了好幾天,和村里人熟道了,陳春花待不住,總得找點事情做。看老三忙活著,她也不說跟著學(xué)學(xué)針線,她對這玩意那是上手就瞌睡。
“三哥,俺去村里逛逛?!标惔夯◤南渥永锩娣鲆患駥嶞c的衣裳穿上。老三往里屋瞧了一眼,道?!跋眿D,多加件衣裳,外邊風(fēng)大的很?!?br/>
“唉,曉得了!”陳春花穿好衣服便出了門。
這趙家村倒是挺大,過了河道,放眼望去是一片田地。陳春花也不知道這是哪個國家,原主的記憶力也模糊的很,鄉(xiāng)下人只管溫飽,國家是誰上座,他們倒是也管不著。
記得在現(xiàn)代,有一年跑單子,從南方跑到北方,在那邊足足待了一個月。到底是不同,這里雖然知道也是北方,這相差的何止一點。
村里人居住的地方并不密集,像她這屋里,跟狗子嬸、杏花這兩家距離為近,其他的都要過好條田坎。
這會子,在地里忙活的人少,隔好遠才看到一個人勾腰忙活。陳春花緊了緊衣裳,搓著手哈了一口氣,邁著小步晃蕩在田坎上。
走了沒多遠,便有人從那邊過來,是兩個婦人,手里端著木盆,看樣子是要到河邊洗衣裳。
瞧著陳春花,相互看了一眼,這才打招呼道?!鞍Γ@不是趙老大家的。”
陳春花一聽,笑了笑?!皟晌簧┳?,這是擱河邊去洗衣裳呢!”
“是啊,這天怪冷的,俺都不想出門,妹子你這是去哪?”稍稍顯胖的婦人這就扯開了話。
陳春花跺了跺腳,道?!袄淠兀尘碗S便晃悠晃悠,這不,地里的事給忙活完了,俺尋思著,在村里走走?!?br/>
“走啥呀,來來,跟嫂子嘮兩句!”婦人說著朝河邊走去,陳春花也不推脫,跟道了過去。
兩位婦人到了河邊,動手浸濕了衣裳,看著那雙冷的通紅的手,陳春花心里也有了些涼意。不禁想到,老三洗衣服也該是這樣,她換下的衣服自個還沒洗過,上次也是在娘家洗了一次。
“妹子,俺前兒還擱你屋里去買了豆腐,還記得俺不?”另一位臉上凍的通紅的婦人看著陳春花道。“俺屋就在那邊,瞧著沒,那兒有顆樹?!?br/>
陳春花朝婦人指的方向望去,點了點頭?!扒浦恕!?br/>
“這可不,妹子,俺是個實道人,擱你屋里買的那豆腐,吃的才得勁,俺也買了狗子嬸屋里的豆腐,哎喲喂,那可不咋好說!”婦人雙手搓著衣裳,嘴里巴拉著。
陳春花也不接話,站著腿酸,干脆蹲了下來,雙手縮到了衣袖,道。“嫂子,俺問你個事兒?!?br/>
“啥事你問!”
“俺嫁過來之前,就聽這外邊嘴雜著俺男人啥樣,這都是咋回事?”陳春花也沒問老大他們這是怎么的,上回聽老二說的,覺著他們自個也是不知道。
兩位婦人聽了,往周圍瞧了瞧,細聲道?!澳憧刹粫缘茫@你屋里男人看著挺好的,人也踏實,這趙老大今年都三十了,要不是你進了門,還不曉得要折騰到啥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