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烈和肥鼠、鄭寧還有小蘿莉一起到了殯儀館,進(jìn)了悼念大廳就看到邢振國和簡云芳坐在邢濤遺體邊,看起來相當(dāng)?shù)你俱?,不過情緒倒是很平靜。
“烈哥!”孫進(jìn)急忙走過來小聲說道,“叔和嬸在這坐一夜了,讓他們?nèi)ボ嚴(yán)镄菹⒁膊蝗?,怎么辦?”
“交給我吧!”邢烈說著走過去,“爸,媽,你們?nèi)ボ嚴(yán)镄菹?,我在這守著。”
邢振國微微搖頭,說道:“一會鄉(xiāng)親們都來了,我去睡覺像什么話?!?br/> 邢烈說道;“都這么大年紀(jì)了還這么犟,聽我的去睡一會,他們來了我去叫你?!闭f完給自己的老媽使了個眼色。
簡云芳嘆口氣,站起身說道:“老邢,我有些累了,陪我去車?yán)镄菹⒁粫??!?br/> 簡云芳的話邢振國可不敢不聽,答應(yīng)一聲,急忙拿起雨傘和簡云芳走出悼念大廳,跟著孫進(jìn)上了一輛面包車。
小蘿莉拉著鄭寧站在邢濤遺體前,深深的鞠了一躬。鄭寧已經(jīng)哭得稀里嘩啦,小蘿莉那張小臉也變得非常嚴(yán)肅。
邢烈看向杜志遠(yuǎn);“嫂子昨晚送回醫(yī)院了?”
杜志遠(yuǎn)點(diǎn)頭:“送回去了。”
“走的時(shí)候情緒怎么樣?”邢烈拿出煙給杜志遠(yuǎn)還有其他幾個堂兄弟,包括一起長大的兄弟分了一根,然后自己點(diǎn)了一根。
杜志遠(yuǎn)說道:“看起來沒什么事,情緒也很穩(wěn)定。”
邢烈坐到凳子上,把手里的煙又塞到邢濤那冰冷而毫無血色的嘴里:“抽吧,今晚讓你抽個夠……”
所有人的情緒變得有些低落,站在一邊聽著邢烈就像更年期的老娘們兒一樣絮絮叨叨的說著話。不知道過了多久,白麗華在兩名閨蜜的陪同下走了進(jìn)來。
“嫂子!”邢烈看著白麗華紅腫的雙眼還有憔悴的容顏,把下面想要說的話咽了下去,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白麗華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不要擔(dān)心?!闭f完坐在邢烈剛才坐的凳子上,“你們都出去,讓我一個人陪陪你哥?!?br/> 邢烈點(diǎn)點(diǎn)頭,對著白麗華的兩名閨蜜輕聲說道:“媛姐,茜姐,你們在這里陪我嫂子吧?!?br/> 媛姐和茜姐眼睛也有些紅,說道:“放心吧,有我們在不會有事的?!?br/> 邢烈招呼其他人一聲,邁步向外走去。
“呼!”
邢烈站在悼念大廳外伸了個懶腰,然后深深吸了口潮濕的空氣,又長長吐了出來。
時(shí)間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流逝,上午八點(diǎn)剛過,邢家親戚還有鄉(xiāng)親們?nèi)搅爽F(xiàn)場。
“喂,你這個瞎逼,沒長眼那?踩我腳了?!币宦暭饧獾慕辛R聲突然響起,在殯儀館這樣的場合顯得非常突兀,讓人很不舒服。
所有人都轉(zhuǎn)頭看過去,只見一個身高也就一米五,但卻能有一百六七十斤,穿著超短裙,露著兩條羅圈腿的女人拉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不讓走。
“踩我腳了,你這樣就想走啊!”
男人那爬滿溝痕的臉通紅,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我……我已經(jīng)……道歉……道歉了!”
“道歉就了?”女人那張抹著血紅色口紅的大厚嘴唇張合間,唾沫星子噴的到處都是,“我這雙鞋一千多塊買的,你踩一腳道歉就行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br/> “不就是踩了你一下腳,至于這樣不依不饒的嗎?”孫家看不下去了,走過去說道。
“說得倒輕巧!”女人上下打量一下孫進(jìn),依然不依不饒,“土包子,我這鞋可是一千多,你看看給我踩的,賠得起嗎?”
邢烈皺著眉頭走了過來,拍拍孫家肩膀:“我來處理!”說完看向女人,“你先把人松開!”
女人斜眼看著邢烈:“放了?人要是跑了,鞋你賠呀?”
“我陪!”邢烈說道,“你先松開!”
女人看著邢烈陰沉的臉,嘀咕著罵了一句什么,心虛的松開抓著男人衣領(lǐng)的手。
邢烈對著男人說道:“趙叔,你沒事吧?!?br/> 趙叔是邢家鄰居,兩家關(guān)系非常好,尤其趙叔這個人,一輩子老實(shí)巴交,從來沒跟人紅過臉,就是別人打他一巴掌,踹他一腳,他都是呵呵一笑。這樣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抓著衣領(lǐng)罵,尤其還是來參加邢濤追悼會的,邢烈怎么可能不生氣。
男人尷尬的一笑,搓著手說道:“小烈,叔叔給你惹麻煩了,這個錢我陪?!?br/> 邢烈笑著說道:“叔,你先進(jìn)去吧,這里我來解決?!?br/> “哇,這么多豪車?。 眹礋狒[的人群里突然傳來一聲驚嘆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