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姑娘,白將軍喚你去營帳。”一個士兵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瑢こ5氖勘鴧s是不方便進(jìn)入顧楠的帳篷,通報也只得站在外面。
軍中也是沒有女眷,這樣一來,能進(jìn)出顧楠帳篷的,也就只有顧楠一人了。
聽到帳外的聲音,顧楠放下了手里正擦拭著的青銅劍,對著帳外說道:“我知道了?!?br/> 一邊說著,一邊將青銅劍收回了劍鞘之中站起了身。
師傅這時候喚我干什么?
顧楠疑惑了一下,卻也沒有十分在意。
別著腰間的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甲。
······
“師傅?!鳖欓┲簧砣盅b,站在白起的面前,行了一個禮,面上的表情卻是有些不耐煩:“這個時候,你不和王伯開會談?wù)撥妵笫拢椅沂亲鍪裁窗 ぁぁぁぁぁぁ?br/> “哼!”白起對于顧楠沒大沒小的樣子,不滿地哼了一聲:“怎得,為師沒事便不能找你?便是為師就是想要你白走這一趟,你還能不來?”
“是是是?!鳖欓獰o奈地嘿嘿笑著,這老頭的臭脾氣恐怕是怎么都改不掉了。
“看你這表情,估計定是又在我被后說我什么?!卑灼鸷右欢?,但也沒有和顧楠計較。
撐著腿,從坐榻上站了起來,取過一旁的披風(fēng)一甩,披在了自己的肩上。
“走吧?!卑灼鸨持?,慢慢地先從營帳中走了出去:“今日,為師還要再教你一課?!?br/> 顧楠站在原地呲了呲牙,最后舔了一下嘴唇,本以為到了長平她起碼能逃上數(shù)個月的課業(yè)。
倒是沒想到,白起居然在戰(zhàn)時上課。
還真是好雅興啊······顧楠訕訕地垂了一下肩膀,白起卻已經(jīng)走了老遠(yuǎn),只得慌忙一路小跑著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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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軍校場。
日頭照在人身上有些熱,寒風(fēng)往身上一吹又是一陣?yán)?,天上的云很薄,擋不住陽光,這才成了這般的天氣。
一陣風(fēng)溜進(jìn)了領(lǐng)口,顧楠打了一個哆嗦,扯緊了一下自己的披風(fēng)。
她并不是很清楚,白起帶她來中軍校場作甚,難不成今日要教考自己武藝?
想到這,顧楠的臉色一陣發(fā)青,白起下手多沒輕沒重她是知得的,這要是兩人演武,自己恐怕免不了一頓毒打。
但是隨后,顧楠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了數(shù)十人的黑甲騎兵壓著一個穿著灰頭土臉的人走了過來。
那是秦軍鐵騎,全身穿著的黑甲在陽光下寒光閃閃,覆在臉上的面具刻畫著青面獠牙兇煞無比。
露在外的一雙眼睛平靜的讓人感覺他們就像是一樁樁死物一般。
這十余鐵騎渾身肅殺,只是一眼就讓人影響深刻,那種讓人膽寒的氣質(zhì)。
不過顧楠倒是沒什么,在她看來,那幾人的鎧甲當(dāng)真很帥。卻是比她的這身好看太多。
一邊想著一邊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小破鎧甲,嘆息著搖了搖頭。(喂喂,你應(yīng)該關(guān)注額根本不是這個好吧。)
騎兵押著的一個人,等到顧楠看到那人時,眉頭皺了皺。
那人身穿著趙軍服飾,此時全身上下又不少的大小傷口,卻都還不致命。
那人的嘴唇和臉色蒼白,看上去失血嚴(yán)重,就算沒有致命傷,恐怕也撐不了多久了。
他的身上綁著繩子,繩口扎的很緊,勒得他的脖子都發(fā)紅,腳步蹣跚的一步一步地走著。
繩子的另一頭牽在走在那趙軍一旁的騎兵手中。
十余個騎兵催著馬,慢慢地走到了白起的面前,然后一齊翻身下馬,動作整齊的讓人咋舌。
為首的騎兵向前跨了一步,對著白起微微鞠躬:“主帥,趙軍的探子已經(jīng)帶到?!?br/> 說完,他的身后,兩個騎兵兩手壓在了那趙軍探子的身上,兩條腿踢在了他的腿彎。
只聽一聲悶哼,撲通一聲趙人跪在了地上。
探子,斥候嗎?顧楠站在白起的身后看著那人,這才看清了那人的眼神。
那是一雙怨毒的眼睛,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顧楠,顧楠就只覺的自己心頭發(f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