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茲、咔茲、咔茲......
秋道丁座盤膝坐在地上啃著手中的薯片,看著面前圍坐的三人,搞不清楚為什么他們可以玩得這么開心。
“王炸?。]了吧?都要不起吧?認輸了吧?還跟我對轟,不自量力!最后一張,小三兒......”
祈風丟出手中最后一張牌,拍拍手,瞇著眼睛將嘴上叼著的煙蒂隨手往地上一捻。
“亥一,理牌!”
說著,不知道從哪里弄來兩張小白條,吐了口唾沫,在他們極其嫌棄的目光中,貼在了兩人的額頭。
奈良鹿久還好,臉上的紙條并不多,約莫也就十幾張,但山中亥一就不一樣了,白紙條已經(jīng)布滿了他的臉,幾乎已經(jīng)看不到他的模樣,只有透過縫隙中看到的眼睛,才能確定下面是張人臉。
“你小子哪來這么多好牌,不會作弊了吧?”山中亥一抱怨著,說話間紙條在他吐出的氣息中凌亂地擺動著。
盡管抱怨,卻還是很老實地整理紙牌。
“作弊?你太小瞧我賭圣的名號了。”祈風滿臉不屑。
不過,他的臉上也不是空蕩蕩一片,依舊有幾張紙條貼在臉上。
沒辦法,奈良鹿久就是個bug,只是短短幾局,他就漸漸摸索到了斗地主的精髓,甚至已經(jīng)掌握簡單的記牌以及規(guī)劃牌型。
祈風臉上的紙條,基本都是他貼的。
至于說山中亥一,那純粹是他自己作死。
一拿到好牌就瘋狂搶地主,結(jié)果在祈風和奈良鹿久無間的配合下,一次次的平民戰(zhàn)勝地主。
總體而言,還是更懂規(guī)劃的祈風占據(jù)上風。
但繼續(xù)下去,那就不一定了,他已經(jīng)開始有些不敢和奈良鹿久對拼,不過好在有山中亥一這個豬隊友,坑了他不止一次。
“繼續(xù)!我就不信了!”
山中亥一不認為自己笨,至少從平時的表現(xiàn)看,那也屬于聰明人的一類。
只不過他太想當然。
“不玩了,不玩了,你臉上都貼不下了,沒意思?!?br/> 祈風打退堂鼓。
“往我們臉上吐了這么多口水,就想跑?”山中亥一抓住祈風。
“你們找丁座啊,他看了這么久,估計也會了。”
反正說什么他也不玩了。
山中亥一瞥了眼不停在吃東西的丁座,眼睛泛光。
“我不玩,我不會?!鼻锏蓝∽Y聲甕氣地老實說道。
“別啊,丁座,試試嘛?!鄙街泻ヒ徊凰佬?。
“不玩?!钡锏蓝∽鶓B(tài)度堅定。
他只是不喜歡動腦筋,不代表傻,這種明顯靠斗智的游戲,他玩不過比別人,還是老實點的好。
“算了,不玩就不玩吧,怪費腦子,怪麻煩的?!蹦瘟悸咕盟喝ツ樕系陌讞l。
斗地主費腦子,一開始他只是覺得新奇。
逐漸掌握后也覺得沒意思,不如下棋好玩。
不對,下棋也麻煩。
搖搖頭。
只剩山中亥一在那里有些不甘。
“差不多了,該出去巡邏換班了?!蹦瘟悸咕门呐氖终酒鹕?。
“輪到誰了?”祈風問道。
換班什么的,跟他沒關(guān)系。
但三道目光落在他身上,其意思不言而喻。
“喂,我是傷患?!逼盹L眼睛一瞪。
“你哪點像傷患了?”奈良鹿久抽著煙,
山中亥一點點頭,秋道丁座也理所當然道:“搶我吃的時候,一點也不像傷患。”
“沒事的,這里暫時很安全,你也不是一個人去,莆田他們會一起?!?br/> “危險這種事情,是說沒有就沒有的嗎?”祈風撇撇嘴,小聲嘀咕了句。
倒是并沒有太抗拒。
他們這次一行十二人,也就是正好的分成四組,倒班看守邊境。
他是收尸人,但在這里不屬于特例。
基本的安排,還是要遵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