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之后,趙新宇的心慢慢平靜下來,在鵬城打拼過五年的他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容易。
這處院落是許寧許爺爺留給他的,可他卻不是西韓嶺的村民,現(xiàn)在這里沒人開發(fā),不會引起人們注意,可如果自己將這個大院子開發(fā)出來,肯定會讓人眼紅,那樣的話,即使有許寧的遺囑,能不能拿到院子的所有權(quán)還真的兩難說。
想明白這些,石普雷找出許寧留下來的遺囑以及院子的產(chǎn)權(quán)證書,又找到自己的檔案袋。他瘸著腿離出了收購站,出去花了三百塊買了兩條煙、兩瓶酒去了老村長韓天亮哪里。
對于趙新宇、老村長韓天亮也熟悉,他也知道這五年,和許寧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趙新宇經(jīng)常照顧許寧,正是因為如此沒有親人的許寧才愿意將院子留給趙新宇。
聽趙新宇想要將許寧的院子轉(zhuǎn)到自己名下,韓天亮目光閃爍了幾下,“新宇,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有意見事情我要和你說明,許寧一直是村里的五保戶,按照規(guī)定他去世后,院子就會收歸村子所有,不過許寧留下了遺囑,而那處院子也是許寧的祖產(chǎn),如果你真的想要將房產(chǎn)轉(zhuǎn)到你的名下,你必須將戶口遷移到村里,你是大學(xué)生,如果戶口在村里的話,對你將來上班影響很大”。
趙新宇聽到這些,心頭一喜,“韓爺爺,您看我這樣子那個單位會要我”。
韓天亮苦笑一下,“新宇,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現(xiàn)在上面有政策,只要你同意,你的戶口馬上就能落在村里,徐老頭的那處院子也能過到你的名下,如果你想種地的話,村里還可以給你分責(zé)任田”。
“韓爺爺,需要什么”。
“你的檔案袋中的戶籍證明就行”。
趙新宇將遺囑、產(chǎn)權(quán)證書以及自己的戶籍證明拿出來交給韓天亮,“韓爺爺,那就麻煩您了”。
接過這些東西,看了眼地上趙新宇帶過來的煙酒,韓天亮微微嘆息一聲,“新宇,你的為人我清楚,你也不富裕,將這些東西等下都帶回去退了吧,你等一下,我給你拿點菜,回去自己慢慢吃,至于院子產(chǎn)權(quán)的事情,等過幾天辦好了,我給你拿過去”。
“韓爺爺,這也沒花多少,就當(dāng)是我過來給您拜年的禮物了,菜家里買了少,我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我就不拿了”。
不過在趙新宇走到門口的時候,韓天亮的兒子韓軍還是提著一大袋子做好的丸子、紅燒肉這些,硬是塞給了趙新宇。
帶著一絲感激,趙新宇離開韓天亮家,在回去的還是,他看到的都是至少幾十年的老房子,不少老房子已經(jīng)成了危房。
在看看遠(yuǎn)處繁華的鵬城街區(qū),趙新宇心里滿是感慨,相隔也就是幾里,可生活確實冰火兩重天,這和自己上大學(xué)時候的情景幾乎是一模一樣。
感慨中趙新宇回到了收購站,拿出自己買回來的中藥自己調(diào)配、熬制,聞著濃濃的藥香,他是滿臉苦笑,別人忙著過年、團(tuán)圓,而自己卻在熬制中藥。
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一大鍋藥草變成了黑乎乎的粘稠物,趙新宇將其中的藥草殘渣挑揀出去,將剩余下來的藥膏找了一個小碗盛放,重新將藥鍋洗干凈,又開始熬制內(nèi)服的湯劑。
等湯劑熬制好,將湯劑內(nèi)服,又將小碗拿過來,脫掉褲子,將藥膏涂抹在受傷的左腿之上。
片刻之后,趙新宇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激動,他能夠感受到藥膏涂抹的位置有一種火辣的痛感,而受傷的位置也有了酸疼的感覺。深通醫(yī)理的他知道這是藥膏起了作用。
帶著一絲激動,他將剩余下來的藥膏涂抹在臉上,而半張受損嚴(yán)重的臉,他更是涂抹了更多的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