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憤聲道:“在你眼里,我們這等鄉(xiāng)野村人下賤寒酸嗎?你可曾想過,你們蕭家吃的飯,是下賤寒酸鄉(xiāng)野村人種的;你們蕭家穿的布,也是下賤寒酸鄉(xiāng)野村人紡紗織的;你頭上的簪子,身上的首飾,哪一樣不是下賤寒酸匠人打造?!?br/> “這位高貴的夫人,別忘了,你只是蕭府嬤嬤,并不能代表蕭家。”
夜染逼近她一步,居高臨下冷聲質(zhì)問:“你入蕭府以前,是什么身份?難道不是你嘴里下賤寒酸的鄉(xiāng)野村人?”
她賣入大戶人家以前,是個鄉(xiāng)下人家死了漢子的婦人。
在夜染的步步逼問下,李嬤嬤一臉慘白,撐著一股氣勢顫聲道:“我找文大夫求情,與你何干?你是誰?”
“我就是你嘴里那個下賤寒酸女娃的娘親,在你眼里,我家月兒是下賤寒酸,在我眼里,她是上天對我最大的恩賜,是我這個娘親心里的明珠?!?br/> 夜染冷嘲道:“在入蕭家以前,你身份尊貴嗎?你不過是一個蕭家的嬤嬤,說白一點,是蕭家下人罷了。我并不以為,你比我家月兒高貴多少。你做錯了,你家公子處罰你,你就遷怒別人,還跑來威脅文大夫,如何行徑,你又有多高貴?”
“一個人心里有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你心里下賤寒酸,才會看誰都下賤寒酸。”
夜染目光環(huán)視了驚呆的眾人一圈,最后落回奶娘身上,一錘定音:“一個人是不是高貴,取決于他高潔的品質(zhì)。這里每一個人,都不會看不起人,你以為別人下賤寒酸,人人都比你高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