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送來的,不過是些尋常的魚腥草和車前草,以她和林掌柜的交情,挑來本草堂也只能賣十五文錢一斤。
一文錢沒賺,反要被人猜測。
既如此,何必受那個累?
夜染冷哼一聲,在心里將董氏那個多心眼的小娘們,徹底劃上一條黑線。
夜染是個聰明人,提點一句,應該懂了。
林掌柜也不多說,撂下這句話后,蹲下來看夜染挑來的是些什么藥草。
十五斤是車前草、魚腥草和馬齒莧這些,合計下來是二百二十五文錢;紫花地丁和夏枯草有十二斤,收購的價格偏高一些,三十文錢一斤,得了三百六十文錢;二斤蒲公英和蒼耳子,賣了五十文一斤,這里得了一百文。
收購來的三十斤藥草,一共賣了六百八十五文錢,除去收購的成本價四百五十文,賺了二百三十五文錢。
這很少,不過是個開始。
那些尋常藥草挖完了,貴一點的藥草她收上來,不止十五文錢一斤。
挖完了那些便宜的,接下來送到她家的,多是些值錢的。
不用她曬,不用她操心,只要轉手一趟,從長遠看,這是一個省事又賺錢的買賣。
星兒和吳大娘挖的三斤藥草,賣了九十文錢。
那塊一個甲子年份的茯苓,林掌柜給了二兩銀子。
除去收購藥草的成本,這一趟夜染得了二兩多銀子。
賣完藥草,夜染取出另一個繡著蘭草的枕頭:“殷公子那天給月兒買了糖和點心,染娘無以為報,也做了一個決明子枕頭送他。檀香安心靜氣,對心悸之癥最好不過,林掌柜用檀香薰一薰,他這兩天要來鎮(zhèn)上行針抓藥吧,勞煩將枕頭轉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