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知情的曲夭夭根本想不到,一張?zhí)炝_地網已經朝她撲了過來。
她已經在幸福地憧憬回到上海的美好生活,話說,再不回去。
她家那邊就要過來尋她了,她老媽和老爸已經覺得不對了。
現(xiàn)在幾乎天天電話問候,問長問短,不明白她去個北京出差,怎么就要出個個把月。
對于把曲夭夭視為掌上明珠的他們來說。
這簡直是不能接受的分離,這種問長問短,讓曲夭夭不勝其煩。
本來和賀飛斗智斗勇就已經不厭其煩了,還要應付她那兩個同樣麻煩的老爸老媽。
現(xiàn)在,終于塵埃落定,她要回家了。
她真的要回家了,這兩天她心情爆好。
走路都帶風,天天笑容滿面。
不了解上海女人的親們可能不曉得。
上海小姑娘在家是怎樣的一種待遇,毫不夸張地說。
小姑娘們都是老爸捧在手心的,小姑娘出嫁。
哭得傷心的不是老媽,而是老爸!
曲夭夭這樣的,在家連洗個頭,都要她老爸幫她把頭發(fā)吹干。
吃個蘋果,都要她老爸削好,送到嘴邊的小公舉。
所以比起家里的待遇,北京的處境可以用可憐來形容。
尤其是被她老爸寵的挑剔無比的公主,居然被賀飛弄得兩次因為胃痛進了醫(yī)院。
曲夭夭她爹就是不曉得罷了!要是曉得,估計砍死賀飛的心思都有。
星期一了,曲夭夭哼著歌,蹦蹦跳跳地邁進辦公室。
她琢磨了一下,總不能過河拆橋,跑得這樣快。
上海小姑娘人情世故門清,她倒不是太后知后覺。
雖然還搞不明白宅男賀飛,那藏得比太平洋那什么海溝還深的心思。
可她也知道知恩圖報,賀飛幫她辦了事。
她總要意思意思,為他再留兩天。
把他部門的事弄弄清爽,來個完美謝幕。
她盤算著總要兩三天吧!也差不多,這個周末之前趕回家去享受一下。
想到這一點,她的心情更好了,嘴角上揚。
笑意都掩蓋不住了,她剛邁進部門,就看到比她笑得還開心的賀飛。
賀飛今天來得挺早,為了給曲夭夭一個驚喜。
在座位上已經抓耳撓腮,坐立不安半小時了。
一見曲夭夭過來,就從座位上蹦了起來。
飛奔過來,好在曲夭夭和他鬧慣了,居然也有些適應了他毛毛躁躁的樣子。
賀飛跑過來,毫不在意吃瓜群眾驚掉下巴的臉。
把曲夭夭一拉,握住她的手腕。
笑道:“曲夭夭!閉眼,我?guī)憧袋c好的!”
曲夭夭白了一眼他,似笑非笑地嗔道:“神神秘秘的,你又搞什么鬼?
賀飛,大清早的別嚇我!”
她這個白眼效果堪比風月場上的頭牌,那聲欲迎還拒的經典臺詞:“死相!”
杠精賀飛這兩天精蟲上腦,沒見過她這種嫵媚的妖精神態(tài)。
被她這一下搞得頭昏腦脹,又犯了花癡。
居然轉了性,完全發(fā)揮不出杠精過往的酷勁。
瞬間化身情竇初開小鮮肉,眼神中都是小星星。
拉了曲夭夭撒嬌,說道:“嗯!讓你閉就閉眼嘛?閉下好不好?
再不閉我?guī)湍阄嫔?,快點!不然我真的捂上了!”
這下不止輪到妖精曲夭夭傻眼了,辦公室一屋子的直男癌都傻眼了。
嗖嗖嗖!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看著賀飛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悚,賀飛,明顯不正常。
說實話,人這種動物,最不喜歡的就是改變。
習慣,習慣是個好東西??!再難接受的事物,習慣了就好。
杠精賀飛盡管過往毒舌,傲嬌,討人嫌。
看得多了,忍耐力強大的直男們居然也習慣了。
可曲夭夭才來一個月,就已經把賀飛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吃瓜群眾表示小心肝怕怕,吃不消。
曲夭夭傻眼了,賀飛突然沖她俏皮一笑。
不錯,你們沒有看錯,是自以為是的俏皮一笑。
弄得曲夭夭渾身發(fā)冷,看曲夭夭今天明顯不在狀態(tài)。
一直當機,直男賀飛倒也不客氣,伸過他的魔爪。
繞到曲夭夭身后,竟然真的捂了她的眼。
曲夭夭只覺得全身一緊,面部一暖。
進入了冰火兩重天的境界,賀飛在她身后。
如果不是捂住她的臉,對她已經算是環(huán)抱了。
曲夭夭反應慢了一拍,背后已經傳來賀飛結實胸肌的觸感。
她一驚,慌忙朝前面撲去。
卻被賀飛捂住眼睛的手輕輕一帶,重新回到他懷中。
耳邊傳來帶著他溫柔氣息的話語:“當心,別摔到!
你別急,我慢慢帶著你走!別急哈!馬上就揭曉了!”
曲夭夭渾身上下都繃緊了,她巴掌般的小臉被賀飛寬大的手掌蓋了個嚴實。
吃瓜群眾看不到她臉蛋的嫣紅,感受不到她臉部的火熱。
曲夭夭!妖女中的戰(zhàn)斗機,居然害羞了!
話說,這是叫害羞的對吧!
杠精賀飛相當得意,不得不說,他這一手不亞于那些能撩的老司機。
用起心思來,人家也算有點天賦。
曲夭夭渾身難受,被他推著走到了他的座位邊。
杠精賀飛總算停住了,放下了撫著曲夭夭的手。
曲夭夭被他弄得眼花,總算睜開眼睛。
她驚呆了,賀飛的桌子上,滿滿的全是上海的零食糕點。
她指定的沒指定的,他全買了。
賀飛沖她得意一笑,打開一個鮮肉月餅的盒子。
拿起一個月餅,朝她嘴邊送了過去,笑道:“張嘴!給你吃一個!
這些零食我嚴加看守,部門里面誰都不許吃。
第一口一定要給你留著,這些都是我給你買的……”
吃瓜群眾抬起頭,憤恨的眼神朝賀飛掃了過去。
不得不說,賀飛這個雙標狗。
曲夭夭上次的零食被他分了,連渣都沒給曲夭夭留一點。
現(xiàn)在輪到他自己時,就換了過來。
連渣都不給宅男們留一分。
曲夭夭腦子一懵,她甩甩頭,捏捏臉。
不對!是在做夢嗎?要真是做夢,今天這個夢就真的有些邪了。
以往做夢都是在和賀飛打架,今天怎么做夢,他喂自己吃月餅?
這個姿勢是喂沒錯吧!鮮肉月餅的邊緣已經觸及到曲夭夭的紅唇。
她舔舔嘴唇,感受了鮮肉月餅的濃香。
嗯!不錯,真的是月餅的味道!
不是做夢?那怎么解釋賀飛的反常。
她來不及細想,只好機械地張開嘴。